於是不由露齒一笑,「保證絕對下不為例……」
年輕人這一笑整個屋子都明亮起來,仿佛萬物都成了陪襯。
謝永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在京城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但在這一刻也在心中暗自感嘆,那庾湘蘭放著金鑲玉不要,非要去扒拉著一塊腳底踩的青條石不放,難怪這位傲氣慣的小爺心裡不舒坦,寧願拐著彎也要報復一回。
兩人又細細安排了一回細節,務求目的達到且不留痕跡。好在幾個人明天就要南下,京里惹出再大的亂子也與他們不相干了。
謝永自去安排了一些知根底的地痞幫閒,細細吩咐下去。
這些人是干慣了這種拿銀子解災事的,就象微風吹起了毫不起眼的萍末,這條線上的相關人都還無知無覺。
周秉回到府學胡同西院的時候,譚五月正在收拾。
來的時候行李大都沒有打開,這時候正好重新裝在馬車上。
她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很穩重的顏色,樣式裁剪也很簡單,與京城的女子一隻袖子都恨不得繡上十道八道花邊兒全然不同。
周秉看了直皺眉頭,拎著一條素麵藏藍百褶裙的裙角直搖頭,「難怪我娘說你根本就不像剛進門的小媳婦兒,我說……你別打扮的這麼老成行嗎?」
他說不出口,這些衣服真的有些土。
譚五月涼涼瞥他一眼,瞪著他,「這是我娘家鋪子裡售賣的細布,除了顏色不是很鮮亮,穿在身上又軟和又吸汗。你看不慣儘管可以不看,離了你,我自己也可以找到回江州的路。」
得,當他什麼也沒說,周秉頓時閉了嘴。
從前的他因為人生的俊美出眾,遇到紛爭時一般都是別人先退讓。從小做錯了事受到責怪,只需要伏低做小就能輕而易舉地獲得原諒,他以為譚五月也會一直這樣包容。
直到後來周秉才知道,有些人真正決絕起來的時候,根本不會留下任何挽回的餘地。
從前的譚五月吃軟不吃硬,看著溫溫和和像麵團兒,實則相當放得下,說斷就斷。這樣的人越是逼她越容易逆反,只能懷柔順著毛摸。
很多年後,在媳婦面前從來沒有真正贏過的周秉,深刻體會到了這世上萬物都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兩人之間,在外人看起來是自己更為強勢一些,但真正維繫著兩人感情進展的……其實是譚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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