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就偏頭瞟了一眼謝永。
謝永的臉在黑夜裡立刻漲紅了,不自在地抿嘴,「要是前天領路的那個老婦不逃走,興許還能問出點什麼……」
可惜一時大意,讓人給溜了。這會子想起,那領路的老婦總透著一股不尋常,肯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縣衙的前後院都空落落的,馬縣令早早把家眷送到了鄉下,所以里里外外都是北鎮撫司的糙漢子。周秉盯著遠處,手里抓了一根枯萎的草枝,「你們說……這余得水說的都是實話嗎?」
紀宏正在聞一朵奄奄的玫瑰花,有些詫異地抬頭,「殺人大罪他都認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再說那幾個人的罪責一經查實,多半也是殺頭的死罪,用得著再撒謊嗎?」
走私軍械一經核實就是絞殺。
謝永以為周秉在擔心上頭的責怪,忙上前一步輕言細語地安慰,「大人放心,這件案子前因後果都查清楚了,到時候馬縣令也會上書。那吏部侍郎程樹再挑刺,也只能怪他兄弟自個不爭氣,為著一點銀子就敢鋌而走險!」
初出茅廬的進士眼皮子淺,受人蠱惑為一點蠅頭小利做出醜事也是有可能的。
紀宏也點頭,「我們原先在外頭也打聽到一點信兒,說的就是江州縣主簿麻應古手里有一批私貨,正想找大興綢緞莊的老闆吳波幫著出手。兩個人還曾經發生爭吵,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私貨多半就是那批淘汰下來的軍械……」
院子裡有井,周秉擼起袖子提桶打水,用手掬著洗了一把臉。因為已經過了端午時節,井水並不寒涼,滴滴答答地漏在地上,人也仿佛沉靜不少。
「我總覺著還有什麼地方有不對勁……」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女鬼
周秉想著案子的蹊蹺處悶頭走了一陣, 抬眼才看見周遭沒人,已經到了自己臨時安置的地方。
小廝南平賊眉鼠眼地跟過來,幫著倒了熱水拿了毛巾, 小心翼翼地問, 「……近來老有人拐彎抹角地打聽二爺怎麼不回老宅去歇息,畢竟江州是咱們的地盤!」
周秉能跟被人說自己怕被媳婦兒冷臉打出來嗎, 肯定不能。就皺著眉頭撇清, 「眼下公務繁忙,司里的弟兄為了查案子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我若是還顧及兒女私情,別人豈不是會看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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