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他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也說得過去。只是他女兒不過十一二歲, 看起來也文弱稚嫩得很。這麼大點的孩子就成了淨土宗的幫凶,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譚五月看著淡然其實對外人心防很重,周秉早就領教得透透的。
但是余顯山是鋪子裡得用的大掌柜,大盛魁能在短短的時日裡起死回生,這人居功甚偉。譚五月心存感激尤其尊重這位,開口閉口都是「先生」。
那人藉口在碼頭上忙得走不開,又適逢亡妻的忌日,其女兒文弱無依不良於行,開口要年長的女性長輩陪著去二林寺祭拜,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所以譚五月肯定會二話不說地答應……
那些人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謀劃接下來的事。
周秉手掌漸漸攥成了拳頭。
應該是這樣沒錯,很簡單卻很管用。
余龍牙在其間絕對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角色。
從二林寺回城時,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故意讓人喬扮成譚五月。衣裳身形可以掩飾,那臉卻沒法去弄一張一模一樣的來,所以就讓頂替者戴了一頂幕籬……
江州夏天日頭大,有身份的太太和小姐們出門時,必定人手一頂這樣的帽子用來遮陽。他們卻沒想到譚五月素來討厭拘束,又一貫男兒做派,寧願被曬黑也不願意戴這種東西,因此露出了唯一的一處破綻。
眼看日頭已經偏西了,小木門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謝永有些著急,心想只一味地在這守著也不是辦法。可余家是唯一的線索,除了守著好像也沒招。譚太太的下落現在還不明,也不知道拖下去會不會有危險?
他安慰自己,應該不會。淨土宗向來宣揚仁義,此舉是為了清除教里的叛徒,應該不會隨意殺害無辜婦孺。但是事情也沒個准,誰知道會不會又出一個像余得水那樣的瘋子?
因為怕走漏消息,兩個人出門的時候連個隨從都沒帶,所以這會連個傳話回去的都沒有。
謝永悄悄瞥過眼,就見旁邊的人凝著臉,被濃密的樹蔭遮住大半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前頭。衣袖下的手背青筋暴起,連指甲死掐著皮肉都沒察覺,就知道這位心底里其實比面上表現出來更緊張更在乎。
他就沒見過這樣的小夫妻。
你說兩個人好吧,回到江州這麼久了,也沒見兩個人時時濃情蜜意。你說兩個人不好吧,譚太太時常派人過來送東西。眼下出了這件事,自家這位大人無人得見時,那雙清雋的鳳眼狠厲得幾乎要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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