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被人脅迫,這人鋌而走險之前絕對有不可挽回的理由。
謝永小心窺看著年青上司的臉色,「我親自帶著弟兄已經搜查過好幾遍,到處都是乾乾淨淨的。不知道是不是慎行司的人搶先來過,反正這裡跟水洗過一般,他家里連寫字的紙片都沒有。」
慎行司的手腳自然是利索的,但絕不會這樣無聲無息,因為沒有必要。慎行司的主官既然接手了這麼個麻煩事,肯定要給皇上和朝臣們一個交代。
周秉相信,在謝永找到這個破地方之前,沒有人搶先一步到過這裡。
慎行司雖然人多勢大,但是顯然把這個地方漏掉了。那麼高金英在最後一次離開這裡時,有沒有留下哪怕一點可疑的痕跡?
周秉慢慢坐在窗前,直直盯著院子裡斑駁骯髒的牆根。
心想要是自己是高金英,下定決心要干一件轟轟烈烈甚至可以改換朝史的事情時,總歸與平日會有所不同的吧!
好像有薄紗一樣的東西忽然籠罩在這個小小的斗室,周秉成了一個淡然的旁觀者。
他冷眼看見那個身材瘦削的男人安靜地坐在同一把椅子上,也以同樣的視角看著外頭生了青色苔蘚的牆面。
儘管陽光粲然,儘管市井喧囂,儘管人聲嘈雜,卻與這處僻靜小院無干。
過了好一會男人起身,到鏡架前洗了臉,揪干水分後仔細疊好毛巾。甚至還好整以暇地看了一下鏡子裡頭面目模糊的人,有可能還笑了一下,這才轉身關門離開……
周秉猛地回頭問,「你們把這屋子裡的東西全都翻看過了?」
謝永知道這位大人看著清貴,其實心細如塵,趕緊點頭回話。
「兄弟們全部都看過了,連被褥都拆了看過,沒有找到一張有用的東西。外頭小院的石板也撬開看過,沒有新動過的痕跡。原先我還以為這人被人冤枉,現在看來是老早就做了赴死的打算……」
事態反常即為妖。
只有怕被別人找到蛛絲馬跡的人,才會提前把自己的私密之地收拾得雪洞一般空無一物。
周秉的頭微微側著,兩道目光冷靜中透出一點冰涼的沉鬱,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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