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庾湘蘭沒了閒情雅致,就疑心這小小的宅子里有人在背著自己搗鬼。
可能有什麼事呢,王家的大太太遠在蘇州,院子里的僕婦丫頭都是自己親自過目甄選的。廚房日日燉著自己愛吃的飯菜,有一眼爐灶專門熬製各類補品,像是燕窩雪蛤之類的,如今都是她生生吃厭了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王觀趁著自己孕期,在外頭又跟別的女人好上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樓子里的姑娘,多半比自己年青比自己漂亮,還沒有難看的大肚子,要不然那男人怎麼會幾天不著家?
這就是當妾的苦楚,永遠不能像正妻那般理直氣壯地要求什麼。
庾湘蘭悄悄慪了一晚上氣,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就胡思亂想,耳邊老是隱約聽見年青女子猖狂得意的笑聲。
這時候看著男人一臉的忠厚誠懇,庾湘蘭一不留心就淚眼朦朧。怕男人見著不高興,趕緊低著頭抹了。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興許真的去忙生意了。庾湘蘭小心地撐著腰撫著肚子,這可是她最大的依仗,萬萬不能像頭一個那樣莫名其妙地就沒了。
其實她的孕期才兩個月,肚皮只是微硬,身形變化也不是很大,實在用不著這樣慎重行事。
王觀卻比她更小心,趕緊上前一把將人扶住,隨意地把手裡的錦盒塞過來。
「就知道你喜歡小心眼,所以特特到容寶齋給你求了一塊牌子,還專門到榮恩寺請了高僧開了光。你老老實實帶好,定能保佑你這回平安生產……」
水玉牌一面光素平整,一面刻了一尊憨態可掬的彌勒佛。線條豐腴造型典雅,再配上水玉里自身晶瑩剔透的幾道金絲,一看就不是凡品。
庾湘蘭對金銀之物向來嗤之以鼻,最喜歡的就是白玉青石之類。王觀回回都能投其所好,於是心裡的那一點疑惑就漸漸消散了。
這人時時把自己放在心上,如今自己又懷了他的親生子,能生出什麼壞心思呢?
再說只要這孩子順利生下來,自己在王家就有了最大的依仗。王家子嗣單薄,早就聽說大太太生的兒子羸弱,長不長得成還是兩說。到時候自己親自教養,這孩子肯定會在族裡展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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