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被点到的人,慌乱地想向人群里躲,一边用言语辩解着。雄霓冷笑道:“你说的没错,好象县衙门是不能随便判人死罪来着,所以他们不判,我来判。还想跑,你跑到哪里去?”
去字出口,人猛地冲向人群里,难民们下意识向着两边躲避,躲得稍慢的就被她抓住胳膊向一边丢去。人在她手里,就像是玉米棒子,被随手丢出,摔的东倒西歪,惨叫不断。那几个人还不等藏到人群里,就发现人到了眼前,随即一拳就砸在了脸上。
第一个人被打飞出去,另一个人高喊着“捕快打人了。”出手试图抓雄霓肩膀,却不想他的掌只递到一半,雄霓的拳头就递过来,拳掌相接,一阵骨折声响起,这个男子踉跄着倒退而出,一手托着这只手惨呼道:“手……我的手。”
其他衙役这时也随着冲进来,他们虽然没有雄霓的膂力与艺业,可是胜在人多,手段也够毒辣。又是鱼网又是石灰的用出来,几个人一个也没能逃脱。难民们被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镇住,既是恐惧又有些委屈地看着公人。他们之间彼此还不够熟悉,形不成向心里,事实上流民这个集体内部,互相倾轧攻击的现象从来就没中断过。现在只是为了共同利益,暂时装成一团和气的假相,现在眼看官府翻脸,就各自看向身边同伴,目光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这些事跟我无关,是他挑头的。
当然,对于官府这种随便抓人甚至还要砍人的行为,他们是反对的,可是没人敢主动把这话说出来。雄霓则指着难民,拿出山里当头领的派头,匪气十足地说道:
“昨天你们里有人带头,去抢城里的店面还有居民,还说什么要均贫富,要求活路。难道衙门里没有粥场么?抢东西就抢东西,不要给自己找什么理由。你们在村里是什么样子我不管,进了城,就得守城里的规矩。想要吃饭就要去工作或是去要饭,要不到就等着死。为了自己活下去就要抢东西的,一律按乱臣贼子看待!咱们平遥的父母官,是驸马爷,跟一般的县令不一样,遇到事情可以自己做主。县太爷已经说了,这个时候闹事的就是反贼,反贼就要砍头!昨天抢东西的人很多,都抓自然抓不过来,就只好抓带头的。至于是谁带的头呢……”
雄霓看看那几个被抓的,“自然是平日就在你们这帮人里有威望,说话有人听的那些人了。他们带你们跟官府闹事,你们肯听。带你们去抢,自然也没问题。乱世用重典,对这些人的处置就是:斩立决!”
一声令下,立刻就有胡兵抽出了刀,向着那几个人走去。几个被抓住的人由公人按着,没办法逃跑或反抗,眼看胡人过来,都吓得大叫道:“冤枉,我们冤枉……不是我们!”
刀光闪处,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