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敵當前,宰輔大人在外征戰,我們卻存這樣的心思,那是要抄家的。」
說完這些,顧尚書無奈搖搖頭,「素兒,你從前並非如此。」
這一通分析,是顧汝素不曾想過的角度。她以為就是能幫到男主,因為劇情里就是在一個月後才揪出誰是細作。
按照父親的說法,難不成是男主查出之後,按下不提。最後才一併治罪。
「我...」顧汝素的臉上難得見到慌亂的神色。
她沒想過是這樣的,只是想著這件事一石二鳥。一邊能幫容名揪出細作,還能在男主面前刷好感度。
「來人!」
顧尚書絕不會讓這個女兒繼續胡鬧下去,甚至拖累整個顧家!
「來人,將小姐禁足三月!」顧尚書不願再解釋,那前朝亂糟糟的事情還沒做完,又要三月三了。
「父親,父親!」
顧汝素沒叫住人,跌坐回椅子上。看了眼腳邊的信紙,她不知哪裡做錯了。
那些穿越者不都是靠這個然後轟動天下,名利雙收的嗎?她只是想嫁給男主,這有什麼的?
「肯定是哪裡做錯了!」顧汝素心裡惶恐。
許久後才想明白。
當然是做錯,用現代人的思想套用古代人。面對人群人均智商一百八的朝臣,還用降維打擊的思想去看待他們,肯定會被虐的體無完膚。
每一個能登上高位的人,那心眼子都跟蜂窩煤似的,一個賽一個的多。朝堂中,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利益糾葛,更是數不勝數。
而她自小接受的是素質教育,跟那群人玩心眼子肯定玩不過。
「我以後還是不要摻和朝政之事。」顧汝素嚇得手發抖,最後咽下口水搖搖頭,「不行,我不能這樣碌碌無為。」
心裡不甘和惶恐在糾纏,一時間倒歇了要作妖的心思。
江之晏每日都在等夫君的信。
但今日來送信的卻不是醒花。
容名走進房中,直接將信放在入門看到的那張圓桌上,就站在原地,隔著胭脂色紗帳冷聲道,「朝中的奸細我已經查出了,父親在邊疆很安全。看捷報至少還要兩月才能回來。」
江之晏屏住呼吸,聽著容名的話心裡大石落地。
信中容晨從不說在邊疆如何如何,只說對他的思念。
「嗯。」江之晏輕輕嗯一聲,也不知外頭的人聽沒聽到。
?
放下信該說的說完,容名抽身離開。他還有事情要做,現在親自送信報平安,也是百忙之中抽出這點時間來。
無非也是怕這人擔心父親,食不下咽寢不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