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雪收下那支步搖,尋思著該找個機會送與太夫人瞧瞧才好,如此想著,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天色尚早,屋裡又沒有旁人,劉媼便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期待和好奇,低聲詢問施晏微道:「娘子近來可有噁心乏力之感?」
施晏微萬分嫌惡懷上宋珩的骨肉,甚至懶怠在人前裝,輕輕搖頭道:「除卻在馬車上那幾日晃得我頭有些暈外,再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話音落下,劉媼方意識到自己這話問得有些過於心急了,即便是她受了孕,這會子也才二十日出頭,需得再耐心等上二十幾日方能診出喜脈來呢。
劉媼怕她多心,話鋒一轉,敷衍過去,又同她說起旁的瑣事來。
至酉時二刻,宋聿騎馬回府,發覺府上氣氛活躍不少,一見著祖江瀾,旋即從她懷裡抱了宋麟過來悉心哄著,問她今日可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三郎還不知道吧,楊娘子她回來了。二伯叔特意令人送她回來的,還要娶她做孺人呢。只是二伯叔被公事絆住腿腳,不能前來參加二娘的出閣禮。」
宋聿輕撫宋麟虎頭帽的動作一頓,垂下鴉睫徐徐張口,問她:「十一,倘若當初你對我無意,我卻不顧你的意願強納你為妾,污了你的清白,你可還會因為我素日裡對你的好而接受我?」
祖江瀾笑他呆笨,心內尋思她這會子在與他說正事呢,他卻無端問出這樣的話來。
「三郎怎的問這樣的傻話,可是又在書房裡偷看妾身的話本了?莫說是妾身,換做任何一個氣性和廉恥心的女郎,都不會對一個侮辱自己的賊人動情,更遑論是接受。」
宋聿定定端詳著祖江瀾,腦海里想的卻是宋珩同他說過的話:楊娘子作性腦後生反骨,性情執拗乖張……
必定是個極有氣性的女郎無疑了。
祖江瀾覺得他今日委實有些奇怪,正要開口問他怎麼了,忽見他眉心一動,平聲問她道:「十一,我想見見楊娘子,明日你尋個由頭,差人請她過來一趟可好?」
祖江瀾顯然是未曾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請求,看向他的目光里染上一抹不解之色,「三郎有什麼話,不可以差人去問嗎?」
宋聿反應過來,他方才的話太過直白,施晏微如今是待嫁的身份居住在宋府,且將要嫁的還是他的二兄,自是要避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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