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京昭布天下討逆臣霍協檄文時,駱喬已經領兵攻下了安陽,直逼東魏相州州府魏郡。
眼見著某個煞星就要打到自己家門口了,相州刺史往鄴京連送了七八份緊急軍情,措辭一份比一份嚴厲,就差沒直說「各位皇子,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能消停點兒嗎」。
魏郡一旦城破,邯鄲危矣。
若邯鄲失守,宋國大軍一條坦途北上,過了襄縣就是鄴京。
駱喬打繁陽的三千兵馬,在攻安陽時已經增兵到三萬。
兗州周訪將軍配合駱喬的攻勢,在相州武陽、陽平、樂平一帶活動,隨後出其不意地攻下了元城縣,切斷了館陶到禺樂之間的支援,禺樂瞬成孤城,被留守陰安的甘彭帶著兩千人拿下。
東魏相州南線除了林慮縣盡皆失守。
林慮急向并州上黨郡求援,可上黨郡接到并州刺史的命令,命他按兵不動,防備西魏汾州的動向。
林慮縣令等不來援兵,短短三日頭髮就白了大半。
駱喬攻下安陽後下令駐紮休整,軍隊每日或操練或修築城防,對魏郡無一絲一毫挑釁。
安陽越是平靜,身在魏郡的相州刺史就越是不安。
駱煞星現在不動,肯定是在醞釀一個大陰謀。
駱喬按兵不動是在等建康京的反應,她對相州連番用兵只有豫州刺史手令和豫州都督的軍令,沒有朝廷詔書。
沒有詔書,就算是私自調兵。
豫州大豐收,收稅如期運送至監倉,州中還有盈餘不少,百姓不說家家米缸填滿,至少絕大多數人不會再哀嘆冬日難過。
沒有了士族豪紳在豫州的土地上橫行,豫州反而欣欣向榮,這讓多少士族恨怒恐懼,實不知哪一天刀就落在了自己頭上。
正因此,席瞮才會被頻繁刺殺。
士族要殺雞儆猴。
可席瞮不是軟柿子,別人給他一刀,他定要把對方紮成個馬蜂窩。
他與豫州都督駱衡商議許久,定下了反擊之策。
這一年來或窺探或擾亂豫州的人,該付出代價了。
給出一個「私自出兵」的藉口,看建康京里誰跳得高,豫州的刀已經磨得雪亮,就等著見血。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駱喬只是想騷擾一下繁陽,誰知繁陽不設防。
只是想試探一下陰安,陰安縣征不上兵,駐軍駐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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