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他有腦子的地方。」喻灃道:「那時小喬只是七品校尉,他是四品的幢主,小喬為大軍主帥,徐州軍因為出自龍興之地一向傲氣,他若不這麼說,徐州軍不服,嚴重者,甚至營嘯。」
甘彭過來送文書,在帳外聽到喻灃的話,被叫進去後,說道:「喻將軍說得對,所以,我們幢主當時只用了一丁點兒力,沒認真揍。」
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是多小一丁點兒。
「至少,傷比太子洗馬蕭本榮要輕多了。」
副將:「……」
「對了,蕭洗馬呢?」喻灃問。
蕭本榮作為監軍,是先太子一力促成的,但因為駱喬打斷了腿一直在魏郡養傷,沒趕上邯鄲之戰,這一次的封賞裡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漏掉了他。
另一個監軍,冗從僕射祝睢都升了官,升到了四品城門校尉,於三日前啟程回建康京了。
這兩個監軍,一個是太子洗馬,一個與彭城王過從甚密,偏他倆的主子在同一天殞命,祝睢還好,蕭本榮就著實尷尬了。
太子洗馬,可太子都沒了,他陪誰讀書去。
封賞也沒他的份。
「回建康了,就在祝校尉後一步走的。」副將道:「或許是回去另謀出路去了。」
喻灃頷首,知道此人大概動向即可,現在蕭洗馬對邯鄲大軍和豫州來說已是無關緊要的了。
他吩咐下去,這段時日要加強巡查,不可叫細作探子混進來。
除了馬湖這裡有人上門來挑撥,差不多前後幾日,宋國內有不少人被如此挑撥過。
計謀一眼看去就很拙劣,有的人不予理會,有的人一笑置之,有的則若有所思。
四品與七品可謂是天差地別。
駱意身在建康,各處的探子暗樁源源不斷將消息傳來,即使他天天擼虎陪外甥讀書,該知道的一點兒也不少知道,甚至一些秘辛他知道得比幹辦處還多。
「姐姐你這一升官,著實叫某些人坐不住了。」駱意手拿摺扇,慢悠悠扇著,還著了一身烏衣,很是一派烏衣公子的作風。
駱喬挑眉:「最先坐不住的難道不是咱們祖父?」
駱意輕笑:「我敢打賭,祖父是想讓姐姐你帶大堂兄去軍中。我若贏了,姐姐給我什麼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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