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喬與他們碰了碰杯:「建康這裡,還得仰仗您二位。」
張瑾調侃:「你與席家不是很要好。」
「與席家要好是一回事,但我也不能只與席家要好。」駱喬大大方方說出自己的小算盤,「我那外甥要去彭城郡就藩,徐州這塊地兒我是一定得拿下來的,否則他們孤兒寡母在封地不得被人欺負死。」
門閥與皇族百年的默契,動哪裡都不會動徐州,蓋因那是武帝興起之所,之於宋國是一種精神圖騰。
偏駱喬要冒這大不韙,把徐州劃拉到自己碗裡來。
門閥與皇族達成默契,但你說巧不巧,她既不是門閥也不是皇族,她只是有一百多斤反骨罷了。
張瑾愣了一下,忽而笑了:「胃口不小。」
駱喬示意了案几上,滿滿一桌子幾乎是被她一個人吃光的,一語雙關:「我力氣大,自然吃得多。」
何文斌大笑:「看得出來。」
「放心,我不會吃獨食的,已經叫人再去買了。」駱喬話落須臾,幹辦處兩個小吏一人提了兩個大食盒進來,把案几上的殘羹冷炙收拾乾淨,再將新添的吃食一一擺上。
「你指揮我幹辦處的人指揮得很順手。」張瑾斜睨著說。
駱喬說:「這都是我的人去買的,張叔御下太嚴,他們只能托人送過來。」
何文斌調侃道:「幹辦處的人都一個樣兒,看誰都像奸細。」
駱喬招呼兩人吃,別矜持,省得待會兒又被她吃完了。
張瑾無奈,我們可沒矜持,是你吃太快,但凡你吃慢點兒呢。
何文斌本就不太餓,意思意思用了兩筷子,腦中一直閃動著念頭,躊躇好一會兒,試探著說:「徐州刺史黃進,看起來沒什麼能耐,實則左右逢源。」
「能在司牧徐州多年風雨不動,沒人會小看黃刺史的。」駱喬說。
何文斌說:「如此,彭城王世子在封邑的日子恐怕不會如預期那樣,尤其是他還如此年幼。」
「黃進與施象觀這對多年的老搭檔,二位覺得怎麼樣?」駱喬說:「施象觀在館陶,可館陶有兗州的周訪將軍,他沒什麼用武之地。」
張瑾說:「施象觀奈何不得周訪,但對兗州軍出身的豫州先鋒軍將軍喻灃可不看在眼裡,你離開邯鄲,駱都督讓喻灃鎮守邯鄲,邯鄲還有徐州馬湖,施象觀大概率會放棄館陶帶兵前往邯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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