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式回過頭,朝來人拱了拱手:「辛苦你了。」
「三年黃河決堤之事,肯定是顧縉在背後搗鬼暗害你,你每年撥那麼多銀錢勞工去加固河堤,那時的水也不算特別大,怎麼就會決堤。害你丟了冀州刺史,如今只能在建康做個散騎,一腔才華都被埋沒。」友人憤慨道。
常式的這個閒職都還是花了巨大的代價保下來的,否則流放到南邊的蠻荒之地更加生不如死。
「技不如人,我認這一次。」常式淡淡說道:「然而,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你想要怎麼說,我們都幫你。」友人道。
常式搖頭:「我自己來便可,你們不要牽扯其中。」
友人還想勸,常式道:「我過兩日會去拜訪豫州駱都督。」
「他?」友人詫異,「我聽人說,駱都督志在鄴城,席氏亦有人志在鄴城,雙方似乎要撕破臉。」
「撕破臉?」常式微訝,「你都聽誰說的?」
「很多人都在說,你不上朝,你是不知道朝堂現在的氣氛也是緊張得很。」
聽到「不上朝」幾個字常式感覺心被扎了一下,他無奈地說:「可我聽內人說,席府在與成國公府議親。」
「議親?」友人大驚:「誰跟誰?」
常式道:「小席刺史與駱幢主。」
「所以……所以……駱季平回建康其實是為了兒女婚事?」如果兩家成了姻親,也就不存在爭奪鄴城,姓席還是姓駱有什麼區別,那朝堂上那腥風血雨的架勢又是從何而來?
常式沒說話,他的友人還在嘖嘖席駱聯姻。
「我就說席大公子年紀也不小了,居然一直不娶妻,原來是為這兒啊。看情形,這親事應該早就定下來了吧,兩家瞞得夠嚴實的。要不是你說,我還不知道呢。」
「很快,全建康就該都知道了。」常式道:「內人與申屠夫人算是手帕交,我才會比你先一步知道。」
「席家收了小駱那麼強的助力,席司徒怕是要加九錫吶。」
常式與友人看法不同,但兩人在私下掰扯這些都沒用,他對友人發出邀請:「過兩日我去拜訪駱季平,你同我一道麼?」
友人一拍手,當即同意:「那必須的。顧縉升了二品,今後他想為難你可就太容易了,趁著他在建康沒站穩腳跟,咱們把他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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