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潔白堅硬的牙齒咬碎了西瓜肉汁,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阮時樂睡意頓消,有種冷不丁被剝開被拆之入腹的錯覺。
腳心微妙的升起莫名的酥癢,足背微微弓起貼著地毯柔軟的細毛,余光中,性感的喉結在吞咽,阮時樂睫毛顫顫垂下,像是也嘗到了被吞噬的快感。
阮時樂耳朵紅了。
那黑眸俯視著,令阮時樂頭皮發麻,有種想要抱著他西裝褲腿,唇角貼他膝蓋的衝動。
這種想法刺激的阮時樂背脊打了個寒顫。
他仰著腦袋,不滿的倔強的望著謝玦。
兩相對視,總有一方退讓。
謝玦收了壓勢,微微俯身,雙臂將人從地毯上撈到膝蓋間。
親他通紅的耳廓,「你不開心。」
目光透視人心又強勢的破開他的心防,還順勢調戲了他。
阮時樂撅著嘴,狠狠咬了謝玦下巴。
叼著不動,犬齒加大力度,陷進凌厲下顎的皮-肉里。
謝玦這人真的很矛盾,有時候覺得他很紳士純情。但有時候又像現在,毫不遮掩他的攻擊性。以前是他遲鈍沒有看出來,但現在朦朧半醒,有的東西敏銳很多。
比如,謝玦開心鬆弛的狀態會溫柔純情,不開心的狀態就充滿了暴戾的攻擊性。
現在的謝玦有點不開心,
他一鬆口,流暢的下顎線多了一排深深的牙印,謝玦仍就看著他。
阮時樂瞅了謝玦一眼,又小心翼翼的親了下,像貓兒似的,討好又機警地戒備著凶獸。
唇角充滿了西瓜汁水的甜膩,汁水將唇瓣浸染的嫣紅,就連細膩的紋理都飽滿彈軟。
可阮時樂眼底還無知無覺的懵懂。
謝玦眼神一暗,俯身親來。
蔥白的食指擋住了薄唇的靠近,阮時樂小聲嘟囔道,「你吃了我最喜歡的那點西瓜。」
謝玦垂眸,「你吃了半個小時,四面都挖空了唯獨中間還留著,不就是留給我的嗎。」
被謝玦說中,阮時樂哼了聲,「不是,我是留給我寶貝兒的。」
謝玦挑眉,「你接個電話還有漲進了。」
他說著,手臂卻收攏了擁抱,阮時樂被迫貼近那肌肉暗自鼓動的胸膛,下巴戳著謝玦的側頸,鼻尖是冰雪漸濃的冷銳氣息。
一種強勢充滿占有欲的擁抱。
不容一點抗拒的氣勢壓迫。
窗外,空調外機滴的水珠,滴答滴答的彈濺在緊繃的樹葉上,發出一下下的啪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