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好奇,」凌晚音又道,「既是如此,感覺陸公子與你們性格相差太遠,竟也能玩到一處來。」
「呵,」戚硯明又笑了一聲,「所以啊,誰願意和陸子遙玩,就他那悶壺性格,若不是上學時考試他還知給本少爺些好處,平時學業本少爺問他什麼他便答什麼,同進翰林院還知道緊著點本少爺的難處,我早與他不好了!」
「戚二,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晚音,你別聽他胡說,子遙其實就是仗義呢,先前我們蘇家外戚惹事糟了連累,若沒有子遙和他家人從中幫忙,恐怕還要遭大麻煩呢,我可一向是佩服子遙人品,敬他為人,所以才肯與他做朋友呢,和戚二這小人不同!」蘇譽心連忙道。
「哎蘇譽心,咱們都成婚了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你竟然還胳膊肘向外拐,你看我怎樣……」
「怎樣?有種你來啊!來啊哈哈哈!」蘇譽心說著撓了戚硯明的痒痒,又逃起來,戚硯明被她撓的直不起腰來,等再一抬頭,見她跑遠,氣得直跺腳。
幾人的氣氛就這樣傳染開,再也不似之前沉重。
而也就是此時此刻,遠處的煙花炸開,將整個京城的夜照得明亮多姿,穿城而過的河岸邊,擠滿了放春燈的人群,戚硯明蘇譽心幾人也擠在其中,熱熱鬧鬧地放起了春燈。
「唉,這春燈啊,是簡陋了些,算了,我還是忍忍吧,誰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呢。」蘇譽心故意抱怨道。
「蘇譽心,你就饒過我吧,是你自己要這盞的,怎麼又怪起我來了!」戚硯明無奈。
「我是想要這盞嗎,我分明是想要這河中央最亮的那盞鳳燈!」
「那鳳燈早就被人買下了,僅此一盞,我想再給你弄,也沒有啊!」
「那也是你的問題!」
「好好好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戚硯明更無奈了,他看看旁邊的方遠梁和凌晚音,又對蘇譽心道,「你看人家也放的普通春燈,倒也挺好的啊。」
「那是因為人家會放,你會嗎?」蘇譽心又問。
「一個春燈有什麼不好放的……」戚硯明說著,眼睛朝方遠梁和凌晚音看過去,漸漸閉了嘴。
早就發現方予竹也是個悶騷的,沒想到比他想像得還要嚴重。
平日和他那夫人在他們面前都是小心翼翼,這會兒倒好,放起春燈來,依偎在一起,雙手交疊,一盞春燈,倒讓他們放了好久都沒進河。
戚硯明瞬間紅了耳朵,然後再去看蘇譽心。
蘇譽心就這麼盯著他。
他想了又想,終於走了過來,也按方遠梁的模樣,一手繞後微圈在蘇譽心腰間,手伸過去,碰著她的手,與她一起放春燈。
蘇譽心看著他的模樣,吃了一驚,而後迅速感到一陣臉熱。
兩人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