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後,傅伽燁盯住她脖子一圈紅痕:「怎麼了?有誰掐你了?」
「沒誰,快簽吧,我困著呢,趕回去補覺。」昨夜折騰了一宿,今天又早起,她說著就懶洋洋扯了個呵欠,坐在他轉椅上,沒大沒小撥弄了幾下鍵盤。
她其實小時候在傅伽燁面前乖得不行,因為聽說他喜歡溫柔的乖乖女,故意裝的。
喊他得塔哥哥是僅存的一丟丟叛逆。
現在本性也不遮著掖著了,全暴露出來。
「哦對了,簽完你跑一趟給我爸一份,總不能光讓我幹這跑腿的事兒對吧?」她撐臉,抵肘在桌面,對顯示屏後頭高大的身影眨眨眼。
她這副「慘狀」被她爸看見,少不得要盤問,煩。
「你明顯是怕殷叔看見你脖子上的傷,究竟怎麼回事,否則我見了殷叔也不會替你隱瞞。」他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喜歡教訓她,端著比她大幾歲的架子,一板一眼,木頭。
誰被掐脖子能好受,她現在正添堵,不該用流眼淚那招,應該也掐回去,掐到他反過來求饒才是她的個性。
她站了起來,扥了窗邊一盆綠植的葉子,察覺到凝在自己傷痕的目光,故意說得露骨:「能怎麼回事,分手炮玩得太過火了唄。」
這下傅伽燁臉色一黯,總算不再盯她,刷刷簽完字。
冷冷說:「晚點我送過去。」
「謝了。」她擺擺手離開。
脖子一圈紅痕淡隱的時候,大三也正式開學了,當晚輔導員召集學生開班會,殷松夢請假沒去,在馬場摘了手套接到了汪寶玲的電話:
「我聽秦奧說你在準備場地障礙環球賽?」
夜晚風大,像無形的旌旗抽打夜空,顯出她的聲音格外清凌,帶著剛騎過馬的喘息:「對,正想拜託你件事兒呢,明兒幫我領了書唄,我這半個月都請了假,在馬場訓練。」
「這還用說。」汪寶玲細膩,打這通電話是有別的想問,「聽說蔣溯是蔣長庚的兒子?就那個富豪榜上有名的那個?」
這自然也是秦奧那張碎嘴傳播的。
「嗯。」她戳了一腳地面的沙礫。
占雪在她旁邊甩了甩鬃毛,她一隻手撫著油亮的香檳毛色。
「那他為什麼要裝窮接近你?」秦奧只在背後一味罵蔣溯這個人不安好心,隱藏自己身份想玩弄殷松夢,但汪寶玲多想了一層,人大富豪的兒子吃飽撐的?總該有個理由。
練馬師來把馬匹牽回馬房,她今天的訓練結束,摁松卡扣取下帽子,散開頭髮往更衣室去,淡淡的語調:「他是危敏因的哥哥。」
「我靠那個瘋子?蔣溯不會覺得他弟弟車禍全怪你吧?」
她淡淡「嗯」了聲。
否則也不會裝窮,抱著睡覺、一起吃飯、做/愛、約會、甚至跑遍全城給她找松之夢,買了放在她床頭,他演技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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