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蔣溯要以何種心態面對甦醒的親弟弟,面對把他弟弟折騰成這樣的她。
就她而言,倘若在金樺海,故事的一開始,她知道蔣溯是敏因的哥哥,大概率會躲開。
剛把人扶起,包內手機震動,屏幕彈出通國內的電話。
蔣溯身邊的阿輝打來的。
她背身接起,表情越來越凝重。
掛斷後,眸色駭然看向危敏因——
剛被要求別哭,怕她生氣,眼睛濕漉漉的,正把抽噎往回憋,吁氣時打了好幾個顫。
「是你做的?」她問。
蔣溯在醫院,手腕被銳器切斷了。
他別開臉,冷聲冷氣:「是他不好。」
生日那晚,輪椅本來路過了書房。
可那句「抬高點啊」,輪轂登時碾停。
是姐姐的嗓音。
姐姐弄他時,他沒力氣,撐不住,總喜歡往下塌,這句話再熟悉不過。
第43章
場地障礙環球賽總決賽前夕, 危敏因焦躁不安。
數月的康復,他的腿還是沒有起色。
他想站在姐姐面前,馬術比賽的票都訂好了。
不過萬伯送來一副機械外骨骼, 說是哥哥給他定製的,他嘗試著站了起來, 高聳的視野令他很激動, 在走廊蹣跚學步似的,很新鮮。
走累了,扶著欄杆休息,視線和樓下喝咖啡的蔣溯相匯, 襯衣領甚至遮不住吻痕。
他又想起生日那夜的一眼, 清冽的笑淡了淡, 下意識去摸口袋裡的匕首, 指尖擦著烏木紋路,粗糙的觸感令他安定下來。
不可以, 姐姐會生氣。
他反覆告誡自己。
可眼神藏不住, 滿是敵意。
他甚至會故意發脾氣,把蔣溯親手做的骨頭湯一拂, 一滴不漏全灑他身上。
家裡上下,都以為他因雙腿殘疾而陰鬱躁怒, 驚詫卻也不責怪。
就連被澆熱湯的蔣溯,也只是僵了瞬,一貫的包容, 一句重話也不說, 淡然去衛生間清理。
他望著那道清泠背影, 在心底罵他裝,那晚肌理裸/露, 糜爛成什麼樣。
分明趁他車禍睡著,勾引姐姐,搶走他只屬於他的姐姐,還裝一副好哥哥的模樣,到現在還在瞞騙自己,一邊跟自己說養好身體,一邊背著自己跟姐姐做/愛。
蔣溯真的很該死。
他不止一次在深夜設想,匕首該怎麼割斷他的喉嚨,鮮血像煙花一樣濺出來,把他乾淨的白襯衣染紅,看他怎麼裝。
每每冒出這念頭,腦海浮現姐姐不理他的背影,他哭著也不被理會的場景,又什麼都冷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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