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留戀的。
傅銘山鼻中酸澀,看著他神色懨懨,一副亂糟糟的樣子,皺眉沉聲道:「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傅無聲倦怠著眉眼,低著頭,把環抱著桑久的胳膊又收緊了些,啞著聲說:「爸,久久她生病了。」
他說完,俯身用下巴蹭了蹭桑久的臉頰,就好像是只受傷的小獸,與同類相互依偎著取暖。
可明明,他們的身上都是滾燙的。
傅銘山的身形顫了顫,用力抓緊了手杖,立刻出去,把跟著過來的許開年叫了進來。
許開年已經準備好一切了,他還以為又是傅無聲發燒了。推著鹽水助力架進來,見到床上的兩人,怔了一下。
傅無聲已經回過神來了,剛才在傅銘山面前的無助頃刻間早已消失殆盡,人又恢復成了病時的冰冷模樣。
他看了許開年一眼,說:「先替她看。」
許開年連忙過去,桑久整個人被傅無聲用被子包著,只留了肩膀以上在外面。
他用隨身帶的手電筒照了一下桑久的眼睛,皺眉說:「不太好,送醫院吧。」
傅無聲的瞳孔猛縮了一下,抬頭確是一副漠然的樣子,他「哦」了一聲,說:「你們先出去。」
許開年和傅銘山立馬退出去。
傅無聲從床上起來,他跟桑久身上都還穿著睡衣,他也來不及換,只從衣帽間裡給她拿了一條寬大的披肩,把她整個人緊緊裹住,然後橫抱起她往外走。
腳步踉蹌,明顯有些不穩。
傅銘山的秘書還等在屋外,傅銘山本來示意秘書從他手裡暫時接過桑久,不過傅無聲不肯,雙手抓的緊緊的,臉色更是冰冷的嚇人。
傅銘山也沒堅持,只是跟在他的身邊,用自己已經蒼老的手扶穩他的手臂。
幾人去了傅銘山常去的那家私人醫院,秘書事先過去清了道,一行人從私人通道進去,根本沒人發現。
桑久剛進醫院就被醫護人員過來推走了。傅無聲的手握著拳,另一手捏著眉心,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面走。
後來傅銘山看不下去,叫人推了輪椅過來。等桑久的這段時間,許開年給傅無聲打了吊針。
傅銘山在一旁猶豫了下說:「要不要通知桑家?」
把人女兒搞成這副樣子,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交代不過去。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