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寒喉結滾動,站得更加直了。
「皇上。」
楚皇后發現這一幕,慈和而笑,「永安公主和東境王,倒是兩廂情願,公主的傷還未好,就迫切來看東境王的風姿。」
元和皇帝便也看向了面色蒼白極其虛弱的藍連枝,點點頭,爽朗一笑,「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若能喜結連理,不失為一件好事,兩國公主配大燕唯一的異姓王,當真是佳話。」
在座群臣,大多數都是會察言觀色、揣摩帝心的長袖善舞之人,個個都有八巧玲瓏心,便也都你一言我一語的暢談藍連枝和東方寒的假話。
雲驍勇說:「聽聞,在北幽城,若非王爺及時趕到,永安公主差點就命喪黃泉了,這救命之恩,可不得以身相許。」
話說到這裡,群臣的神色都顯露出了幾分尷尬。
藍連枝作為戰敗國的公主和將領,在西齊投降之後,為了一個男子,遠赴他鄉,且尚未成婚,就把身子給了顧景南。
後來藍連枝被元和皇帝封為兩國公主,卻不再搭理顧景南,甚至還做出一刀兩斷之事,坊間早便在討論此事,紛紛猜測永安公主何故如此,而今才知,早在北幽城,就和東方寒有染,仔細想想,永安公主的行徑,有違婦道貞烈,說難聽點,就是個不乾不淨左右逢源的女子。
雲驍勇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
「砰!」
其母燕老太君的酒杯猛地砸在了桌面,把雲驍勇嚇得都抖動了下。
雲驍勇瑟瑟地看向了頭髮花白的母親,狂吞了幾下口水。
燕太老君斜睨過來,啞聲問:「不說話,是會死嗎?」
雲驍勇低下頭猛灌酒,確實不敢再多說出一個字了。
那側——
藍連枝攏緊了身上厚實的斗篷,小臉慘白到近乎透明。
宮婢在她的身後,眉頭緊皺,欲言又止。
藍連枝的傷還沒好,不應該來鹿台的,但拗不過藍連枝,只得用輪椅推著她過來。
藍連枝垂下了眼帘,掩藏住黯淡的眸色。
應當再早些來的。
便能看到沈將軍在挽紅箭下的表現。
「公主殿下,東境王當真是年少有為呢。」
宮婢低聲道:「這等風采,上京的青年才俊中,恐也挑不出幾人。」
她以為藍連枝強撐著來鹿台,是為了看東方寒操練東境軍的英姿勃發。
藍連枝聞言,下意識地看向了東方寒,抿緊了乾涸泛白的唇,杏眸湧起了複雜之色。
東方寒扭頭。
兩兩相望的瞬間,東方寒便像是打了雞血般,陡然間氣勢威猛,猶若草原上的狼,在風聲鶴唳的血腥之中立地成王。
「喝!」
東方寒翻空而過,手中長劍挽起狂花。
內力隨劍吟而出,像是有一條透明的龍出現,散發出了震懾八方的氣勢,雖只出現了一個呼吸間,卻能讓在座的權貴目不轉睛,心口猛縮,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最大的精彩。
「喝!」
男子身後的東境軍,整齊統一地抬足踏地,排列出陣法。
密集如山海的士兵,猶若不可撼動的巍峨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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