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在這方面,沈如玉倒是隨了這三叔。
「三叔,可以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日後的事,交給我們吧。」
沈寧寬慰道:「先回家再說,三叔,可好?」
「好,回家。」
沈三叔像是膽小了很多,一直拽著沈國山的衣裳,跟在沈國山和沈國祥的身後。
他怕陽光,猶豫了一會兒,才鼓足勇氣踩進陽光之中,在團團簇擁和護衛之下,走出了驛站。
張齊之立即衝進屋子,抱著張霽,「師父,師父,你可還好?對,請醫師,師父莫急,齊之這就去喊醫師來救治你。」
醫師來後,把師父安頓好了,張齊之便怒氣沖衝要去找段千溯,卻被段家守衛攔在雕花門外。
「段尊已經歇息,張公子改日再來吧。」
「外頭這麼大的動靜,段公如何能安睡?」
張齊之扯著嗓子叫喊道:「段公,段大宗師,晚輩知曉你聽得到,晚輩只想知道,沈家人踩到我們雪女城的臉上了,段公為何視若無睹,任由家師受這等氣?」
屋內甚是平靜,波瀾不興。
段家守衛眉頭緊蹙,剛硬緊繃的面龐龜裂了一絲不悅之色。
「張公子,請自重,勿要叨擾段尊休憩。」
「休憩?如何休憩得?段公今日之做法,就不怕城主怪罪嗎?」
張齊之紅了眼,鐵了心,要為家師討一個公道。
張霽何許人也,怎能被那些不入流的人欺了去?
更何況,患難見真情,這等關鍵時刻,他挺身而出,日後師父定能更深刻記住他的。
「轟!」
一陣風勁刮過之聲響起。
只見雄渾的內力竟隔著門打了出來。
第368章 阿姐,爹爹會不會死
像是龍象之拳,一拳猛砸在了張齊之的身上,砸得張齊之身體宛若斷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
「咔嚓。」
內力摧開了緊閉的門。
張齊之慘叫跌倒在地,下意識地看過去。
只見門內,出現了段千溯的臉。
段千溯大宗師之氣鋒芒外露,勁道十足,老當勇猛,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張齊之,「本尊行事,還需要過問張霽那廝身邊的床——奴不成?」
充滿恥辱性的兩個字,叫張齊之臉色大變。
「真把自己當成張霽的愛徒了?」段千溯冷笑,「人貴能自知,區區一條賤命,若連自己幾斤幾兩都看不透,那就真是罪該萬死了。張齊之,你覺得,本尊宰你,和殺豬之間有何區別?」
張齊之渾身顫抖,不敢動彈,甚至不敢去看段千溯的眼睛,此乃大宗師的威壓,那一份恐懼感直逼靈魂,適才因羞恥而衍生的半點憤怒便也在頃刻間就煙消雲散了。
「段,段公,我,我錯了……」
「我?」
「奴……奴才錯了。」
「記好了,你的身份,一個狗奴才。」
「咔嚓——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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