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貪心不足蛇吞象,送給你,也送給我。」
「你什麼都不知道,是我負了她,虧欠了她。當初若不是沈老將軍告老,我一介無權無勢的寒門之子又怎能領兵出征?沈家從未瞧不起我們,母親,是我們自己瞧不起自己,卻不願承認,非要找個虛假的罪魁禍首來滿足自己從苦厄走出的扭曲之心。」
「母親,父親生前對你不好,你自小在外祖家就不受重視,你只知道在家以父為天,出嫁以夫為天,你便以為所有人都該如此,但錯了,你錯了,我也錯了。母親,我們都錯了,我們一併辜負了沈寧的真心,也誤了永安的人生。」
「你看,離了我們,她們誰都過得好。」
「………」
顧景南的話算是字字珠璣,一針見血,戳到了顧蓉內心深處最悲慟的地方。
她就是想不通啊。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她也吃了這樣的苦。
哪家婆媳不是如此。
為何她就要零落進塵埃里?
但——
顧蓉不再敢侮辱沈寧了。
因為她深刻的清楚到,那不僅僅是沈寧,還是大燕的將軍。
顧家與之,已是雲泥之別。
顧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甘地淚水肆意流出。
真相如此,殘酷現實,只得無奈接受,苟延殘喘的活著已是不容易,哪還敢去碰位高權重的沈將軍?
顧景南喟嘆。
說多無益。
權勢地位,見高低。
人哪是平等的。
面對懷有權勢的人,自是要做低伏小才行。
這滿城狂歡沸騰,無一人再以過去的婚事刺痛沈寧。
只因她已經強大到,流言蜚語盡消了。
「歘!咻——」
劍光出現,劍意凜然。
「大宗師,是大宗師!」人群激烈,議論紛紛。
顧景南和周遭的人循聲望去。
那人身穿月牙白的長袍立在城牆之上,手執鋒芒畢露的長劍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默然不語便有鶴骨松姿、仙風道骨之氣,布衣黔首恍惚間還以為見到了謫仙人。
將士出城,浩浩蕩蕩。
城牆之上,男子舞劍,一招一式乾淨利落又鋒利,劍如長虹挽長花,幾招騰空如行雲,落地出劍之時醞釀的內力迸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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