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手中曾有證據,為何後來不見?當時,還有誰,同時知道了傅文手裡的證據?
母親...
傅琴眼眶濕潤起來,原來您的案子背後,真相是這樣的...
傅琴慢慢坐起身,他,這一次沉睡中,也感受到了前世傅琴的哀音。
那是少年曾經意氣風發,對未來生活有著無限美好的期盼,後面的一生卻越來越憎惡自己面目醜陋的哀音,以及對傅家滅亡和自己遭遇的哭泣。
珍宗親自到了傅宅。
傅琴見此,忙下床行禮,他急急套了件衣裳,面見珍宗,「不知母皇親臨,請恕兒臣衣衫不整。」
珍宗喝退下人,冷麵對傅琴道,「傅琴,你竟敢假傳聖旨,你好大的膽子。」她雙手負於身後,看著傅琴,「難道你不知道,假傳聖諭,該當死罪。」
傅琴站在那愣了一會,腦海里慢慢浮現這陣子,前世傅琴所做的一切,他看見了一切,看見了楊泠對世事無奈的模樣,她是那樣死氣沉沉,好似放棄一切。
一想到當時楊泠的絕望,傅琴就覺心口一陣疼痛,若是他當時在,他也無悔假傳聖諭。
可惜他又睡著了,這一次,楊泠有難,不是他陪著她,而是前世的傅琴陪著楊泠。
想到這,傅琴一下跪地,直起身對珍宗道,
「陛下,罪民確真犯了無可挽回的ʝʂց錯,陛下若要處死罪民,罪民無言可說,可是,罪民的忠心不是死的,唯有揪出此案真正背後之人,才是對女國最好的。」
「罪民母親傅文的案子,疑點甚多,而罪民的妻子,也不是謀逆之徒,她對我女國的一片忠心,不是假的,楊泠實無辜。」
「她無不無辜,自有定論。」珍宗道。
「所有的定論,全是冤枉她的罪名,無人肯再為她翻案,陛下為何不肯再查一次?陛下從前冤枉過我母親一次,難道這一次,也要再冤枉我妻子一次嗎?」
傅琴突然抬頭大聲道,他的話,正刺中珍宗的心,珍宗怒言叱喝,
「傅琴!你大膽!」
「罪民是大膽,所以才敢在那一年的死罪之前,趁夜逃離容城,罪民就應該與母親一同死在那一日里,如此,就不必一個人孤零零地被他們留下來,要在今日,再一次眼睜睜看著至親的人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護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