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隱約覺得自己被關起來了。
其實說關也不大相似。
她還是可以移動,只是移動的範圍變小了很多,於此同時,徐時瓚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只有在很少的時候才會找不到人, 可是當辛晚輕輕拽一下尾指上繞著的紅繩, 他又會馬上出現。
辛晚隱約猜到, 興許是那些上門的刺客。
她其實能從隱晦的線索中猜到一些。
只是徐時瓚不說,於是她也不問,竭力維護著兩人岌岌可危的感情天平, 懼怕輕微一動就將海市蜃樓般的泡沫敲碎。
“秋葉師姐怎麼不來了?”辛晚捧著他從山下帶回來的提子乾,往嘴裡塞。
徐時瓚和她離得遠, 只是站在鞦韆後給人推著,辛晚歪了半個身子,想給他也塞一顆。
“要摔了。”徐時瓚眼疾手快地護著人的腰,等她在鞦韆上重新坐好,就飛快地撤開,張嘴咬下那枚提子乾。
牙齒不小心撞到了辛晚的指尖,手指上的提子乾被舌尖捲走,輕微碰到她的指尖,只是留下輕微的濕潤。
辛晚蜷縮了下手指,沒有錯過他這幾日的反常——見鬼了,大型掛件徐時瓚竟然不粘人了!
“興許是有事。”提子乾甜得發慌,徐時瓚很輕地蹙了下眉,將它頂到一旁,含糊聲音回答。
“有什麼事能讓她忘了我呢。”辛晚腳尖點地,一下一下,連帶著鞦韆一動一動。
她的鞋頭前面有個毛茸茸的球,辛晚很少穿這樣的鞋,只是徐時瓚前幾日買回來的時候很真切地告訴她“很可愛。”
他粘著人又親又抱,像沒骨頭的貓咪,親吻從眼睛順到唇,堵住了辛晚所有拒絕的話。
才讓她“不情不願”地收下了。
毛絨絨的球很柔軟,碰到地上的時候會凹陷一塊下去。
很快很忽然。
叫辛晚猝不及防,一個不小心就順著力,屁股滑下木板,眼看膝蓋就要跪上地去了。
腰肢被人抓住往上提了一把。
又結結實實地坐上了木板。
後腦勺磕到徐時瓚的鎖骨,撞得他發出輕微的悶哼。
過近的距離,叫她幾乎是一下子就辨別出了掩埋在濃郁的鳶尾花底下的血腥味。
濃烈得幾乎要將辛晚帶回許多個夢魘。
她垂下眼,好像只是隨口一提:“掌門最近給你派了很多除妖的任務麼?”
徐時瓚揉她後腦的手輕微頓住,很快又繼續動作:“我天天陪你呢,哪有什麼任務。”
“哦。”辛晚慢吞吞地接話,直到頭髮被輕微地拉扯了下。
她回頭,對上徐時瓚可憐巴巴的表情。
他委屈時倒和從前沒有多大的區別——哪裡像現在,說的話都會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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