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縱耳朵更燒,大叫:「不露!」
「那你看我。」子夜笑著講。
「不看。」
「我是抱了個樁子嗎?」
「你才樁子!陳子夜,字莊子!」
……
鬧到最後,攝影師也沒抓出個好照片,暗嘆自己技術大跳水。幸好王叔也沒怪罪,抱了周姨劈的西瓜出來待客。
陳縱與子夜分了只瓜,一人半隻,坐到屋檐下躲太陽。
子夜勺子舀,陳縱徒手掰,這時候兩人性情上最大的差異就顯現了出來。
陳縱仍無法直視他,一看到他的臉就要爆笑。
瓜吃到一半,子夜又想起追究那個問題,湊近前去拷問陳縱:「我長得很滑稽?」
陳縱被他盯到渾身發毛,偏過臉,拿手推他,叫他走開,笑著嚷嚷,「你不滑稽,我滑稽。」
正在調試鏡頭的攝影師趁機抓拍下這一幕,將相片放大,臉上漸漸帶了得意的笑。
金叔王叔周姨湊過來看,都說好!
白小婷看到,也說,這張好這張好!
眾人都說好,那必然是極好極自然的照片。兩人也總算有了一張像樣的合照。子夜第一次有了物慾,見到照片,主動跟攝影師講,這張可不可以多印幾張?那張照片於是一直跟著他,跟著他換了幾次學生卡卡袋,跟著他去了許多地方,又一路從學生卡袋換成錢夾。
子夜不學文了,也儘量克制自己,很少寫作。因為一寫,邱阿姨便覺得他斷不了念想,便會神經質地大鬧一場。子夜的情緒少了宣洩出口,大部分時候便只好畫畫。工筆花鳥素描,寥寥幾筆,栩栩如生。他的畫和他的文字風格很像,皆如刻刀,三言兩語,三筆兩筆,直擊人心,有種大道至簡的意味。
所以很容易地,子夜高三伊始,幾幅畫作也獲了日本的獎項,得了個機會公費去京都。
一個星期的旅程不算長。爸爸接了子夜回家,對於那個近處的國度僅有寥寥幾句陳述句,隨後從行李箱中拿出一隻玩偶給陳縱當作旅行總結。那是一隻臉蛋特別可愛的中號達菲。
「在東京轉機時買的,」子夜吃飯時,在大人的詢問下隨口說道,「聽別人講,東京迪士尼的公仔臉做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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