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窒,第一次感到這樣深重的無力感,祁禹時開口:「隨他去。」
拆紗帶,上藥,此後一整天,祁禹時都在病房裡,忍著疼痛辦公簽合同,偶爾會看她曾經寫的日記,一遍一遍,全都能背下來。
病房窗前,男人身形清瘦,指間有傷痕,瘦了很多,五官更立體鋒利,穿著病號服卻顯得病弱冷感。
站在牆壁和地板投出的陰影里,他消沉頹唐,仿佛弄丟了什麼東西。
傅青森在門外嘆氣。
梁津看不過,「我讓人把沈囿帶過來,二哥這樣子我看著真擔心。」
「其實,阿禹第一次哄她時,我就有預感覺得他要栽了。」傅青森拉住他,「別去,讓他緩緩。」
點燃煙咬著抽,梁津望向窗外院裡一簇開得正好的三角梅,苦笑:「怎麼就栽了。」
「他從來不哄女孩。」傅青森勾了勾唇角,「在邊境毒販窩裡,淫/窟里往他面前送的女人多不勝數,什麼樣兒熱辣身材的都有,他偏一眼沒看過,是真對女人沒興趣。」
可後來卻願意抽出時間來買玩偶送撿的女孩,說她煩,整天哭,還總做噩夢驚醒,在家裡夢遊,半夜找吃的,用塑料勺挖完一整個蛋糕。
送幾個玩偶,她能別那麼鬧他心。
按以前做法,他都直接踹走了事。
可偏偏年輕氣盛,也和老爺子對著幹,養妹妹就養了,他不干半途而廢的事。
到後來與她糾葛越來越深,那六年,幾乎是完全淪陷而不自知。
他身邊沒有過除沈囿以外的女人,這就能說明全部的問題。
只是沒想到,不過兩年,沈囿能抽身這麼決絕。
「告訴沈囿,是二哥救的她。」梁津扔了煙暴脾氣上來,「聞獻他媽誰啊,半路截□□柔暖男演夠沒!」
「別去。」傅青森平靜地看了眼病房,「他現在不想再聽見有關他們的事。」
菸灰灑落,脖子上吻痕沒消,梁津一手撐著牆壁,「嗯,她那兒來人沒?」
方哲去外面轉了圈回來,特自然接,「梁哥,你是想問祝寧啊?」
「又吵架了?這會沒分呢?」
「你懂屁。」菸蒂扔過去砸他,梁津臉色不好,「要分也得老子提。」
為沈囿吵一架,他氣性大一晚上沒去哄,宿醉後醒來,撈手機看微信發現又被拉黑了。
這都三天了,真能作。
「她沒來。」方哲嗑瓜子,「但是有個年輕小弟弟來了。」
「又是哪個弟弟啊?」梁津服了,偏還壓著聲音,不想讓裡面那位聽見,「沈囿可真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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