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道:「我得出去找找。」
「哎,那去吧。」
…………——
祝纓未及出門,陳萌又快馬趕了過來,祝纓驚道:「難道人找到了?」
陳萌道:「什麼呀?留書!你看看,能看出什麼來不?」他才回自己家,馮府里就送來了消息給他,馮大娘子在放對牌的盒子裡找到了花姐的留書。
祝纓接過了一看,是花姐的筆跡,再一看內容,寫的是自己走了,自認不孝,請母親不必為一個不孝之人傷感。此生感受到了一些骨肉親情,總是她欠了家裡的,然而或許是她親緣淡泊,終是想閒雲野鶴過一生。又謝了這些日子母親、舅家、兄嫂等人的照顧。
祝纓愈發坐實了心裡的猜測,對陳萌道:「算算時辰,她應該走不遠。」
陳萌道:「我知道。」
祝纓道:「那我在城裡找。」
陳萌道:「你一個人,能怎麼找?這大街上早灑掃過一遍了,一日無數的車馬經過,你再有本事也不行,還是我來吧。只一條,她要來找你,你必得告訴我!」
祝纓道:「我縱不說,你看我這淺屋,也藏不住人,我也沒錢別處安排人不是?」
陳萌才怏怏地說:「這都什麼事兒?」
祝纓心道:我就找到她了,也不能告訴你呀!
陳萌一走,她略一收拾帶點東西就去了鄭府。
鄭侯府上的人對她已經頗為熟悉了,這天門上領頭的還是甘澤那天請客時請的陪客,年輕時受過甘澤父親提攜的,如今是個小管事了,對她笑道:「三郎,來拜七郎麼?你今天可來晚了。」
祝纓笑道:「林叔,你這話說得可不對,哪裡晚了?還沒宵禁呢。」
兩人胡說八道了幾句,林叔就幫放她進去了,在門外通稟一聲,又放她去了鄭熹的書房。甘澤聽說她來了,先迎了出來。此時,甘澤已知了陳家後生沒落著好,然而祝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想破頭也沒想明白。無論如何,總是念著祝纓的一份情。
甘澤道:「三郎?也就是你,旁人誰不是早早來排著隊求見的?快來吧,七郎心情正好,你又與別人不一樣。」
祝纓進了書房,鄭熹看起來果然是心情不錯的樣子,問道:「你這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了?是又有什麼事要差遣我了?」
祝纓笑道:「怎麼就是差遣了?我怎麼會差遣上峰這麼沒眼色呢?是來請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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