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氣道:「你!!!世上多的是憐惜的君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豬狗?!」
「憐惜?」管氏笑得刻薄極了,「你口中的憐惜,就是任她做妓、被人作踐,千人騎萬人跨?!不過是任由你們作踐你踩得痛快了給兩句虛言罷了!我要是不是遇著真正的憐惜,我都要信了你這畜牲的話了。哈哈哈哈!」
陳萌氣個半死:「你?逆賊庶妾你也配?」
「我自是配的!」管氏一字一頓地說,「你們現在說他以妾為妻,我的一品誥命是陛下畫的敕、你爹簽的名,我做了十五年了!陳相公,當年你們個個贊同,只這一條他要有罪,你們也都是幫凶!大公子,當年我敕封一品的時候,令堂給我敬酒排頭一個,哈哈哈哈!她妹子千里做妓,她給我敬酒!好不好玩?你在外面,可別有流落的血親吶!」
陳萌都要吐血了,他是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賤人!」
管氏道:「不錯,我是娼家,是賤人,世上還有比娼家更賤的,官妓。官妓脫籍可比我難得多了。我脫籍容易呀,相公憐惜我,夫人寬容,我就從良了,從此是正經人家了。可惜夫人早亡,我們全家那麼的難過,日子還要過下去,我要為相公、夫人撐起來。第一次見客,我很慌呀,有一個人,鳳凰一樣的光燦燦的,她說,卑賤如泥,脫不了骯髒習氣,上不得台面。好啊,她高貴,讓她帶著那張臉入了賤籍,再上檯面給我看!
陳相公,姐夫心疼小姨子,不丟人。兒子沉不住氣,跟外頭偷來似的,你不如抱著他跳井!他跟他那姨媽,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都是噁心人的臭樣子!這個兒子廢了,不如再生一個。你也不算很老么,肯為你生的人多得是……」
陳萌道:「我先殺了你!」
陳相公喝了一聲:「大郎!」他看了管氏一眼,帶著兒子走了。
出了女監,到大堂上見到鄭熹,鄭熹裝作沒看到陳萌氣咻咻的樣子,一拱手,送走了陳相。
陳相父子離開大理寺獄,陳萌見四下無人,低聲道:「爹!這個毒婦、這個毒婦……」
「你還不如一個毒婦。」陳相慢悠悠地說,「你姨母人也回來了,美名也有了,尋常人也不提及,我為什麼還要過來呢?」
「為什麼?」陳萌冷靜了下來,又重複了一遍。
陳相道:「為你。」
「我?爹,若是為了咱家和親戚家的名聲,就該什麼都不問,掐滅了就得了。」
陳相看了兒子一眼,道:「你確實該來見見世面了,這樣的犯人,什麼時候都是不多見的。當大理寺是你開的?是陛下讓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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