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鶴看了她一眼,祝纓靦腆地說:「下官幼年迫於生計,知道一些鬼神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王雲鶴回憶一下她的來歷,道:「那就撥給你。」
祝纓道:「下官只出錢。屍首還是京兆府來收拾吧。」
王雲鶴輕鬆了一點,一點淡淡的哭笑不得涌了上來:「你怎麼越來越淘氣了?」
祝纓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王雲鶴道:「退堂!」
祝纓道:「都宵禁了。還請京兆給開張條子才好行路。」
王雲鶴嘆了口氣,開始寫條子,他得寫好多張呢。
祝纓這才對陳萌道:「大公子要真憂心,回去就求陳相,催著把龔案結了,越快越好。」
陳萌冷冷地看著他,祝纓也回他個冷笑:「我見過陳相公,他對我並不以勢相凌,我現在才說的。你們?我那麼大一個花姐沒了,她就是被逼得逃命的!我那麼好一個乾娘沒了,你敢說她不是被逼死的?再有,令姨母對我父母做過什麼,我還沒開始落井下石呢!什麼玩藝兒!」
陳萌抿了抿唇,就要走開,祝纓道:「龔案沒結,你們還在宣揚義僕,大理寺是把涉案的僕人也雞犬不留,還是網開一面,二十年後再造一段義僕的佳話?你們仁義,你們美,當年的案斷錯了,當年的陛下也錯了?」
陳萌忍不住說:「陛下聖明,是龔逆為禍!」
祝纓道:「傻子才會被人騙。陛下傻?差不多得了,再玩就要玩砸了!那位夫人,里子都塌了,如何撐得起外頭的架子?」
陳萌聽進去了,對祝纓一禮,道:「多謝三郎指點。」
祝纓搖搖頭:「不恨我就不錯了。」
「怎麼會呢?你只是對冠群死心眼兒。」
祝纓道:「我不能叫她成為一個死人,我覺著快能找她回來了。大公子下回恐怕不會願意好好跟我說話了,我與大公子相識一場,有些話還是覺得說了的好。」
「請講。」
「家和萬事興,得看聽誰的。別說你管不了長輩,一次兩次的闖禍,看你面子別人能忍。再多?你好意思開口別人不好意思聽。」
陳萌本就對馮夫人有意見,現在看到她還癱在椅子上,不由想:早送她靜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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