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說我不穩重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一次,御史彈劾他,咱們且看熱鬧就是。大哥出來請旨徹查,是自己將事情攬了上來。弄得他們把咱們給鉤上了,得不償失。」
說到這個段智就不服氣了:「我打他條狗怎麼了?鄭熹不也是這麼幹的麼?」
段琳臉色一變:「大哥!當年鄭熹殺的是奴婢!祝纓是朝廷命官!」
段智心中一突:「我沒……」他只是打個比方,沒想!等一下!弟弟這話倒提醒他了。段智心中有了主意。他說:「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動手了了,就不能不啃下這塊骨頭。否則這一口氣泄了,別人怎麼看咱們家?那群見風使舵的傢伙不幫著鄭熹對付咱們才怪!」
「大哥!」
段智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朝廷命官!」
段琳心道,你知道這一條就好。這大哥是勸不好了,只要大哥不犯大錯,還是不要再繼續刺激他了。段琳沒有埋怨哥哥一鬧把他兒子一個頭名弄沒了,而是很禮貌地說:「祝纓一個年方二十的人,又無資歷又無蔭庇,讓他且熬著吧。」
段智也笑了。心道:那我可要做個好事,讓他不用再熬日子了呢。
段琳以為自己勸成了兄長,也滿意地告辭了。
讓段琳欣慰的是,接下來的日子裡雖然有許多人在看笑話,對著祝纓光潔的下巴笑,但是段智都沒有再跳起來罵人。
祝纓的日子也變得正常了起來,她把大理寺的暑天補貼很快籌措到位發了下來,先穩定了人心。然後就被鄭侯給叫到了府里去。
她純屬是被牽連的,事情了結,鄭家要安撫她。
鄭奕、鄭衍兄弟連同他們的父親,一起請鄭侯出面給安撫一下。祝纓與鄭衍打了個照面,他長得與鄭奕有幾分相似,不過年長几歲,小肚子微微外凸,略有點發福。一看面相就知道是個愛酒桌吹牛的人。
話說出來,許多人都愛酒桌吹牛。
鄭侯笑呵呵地:「三郎受委屈啦。」
祝纓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委屈什麼了?」
鄭奕道:「害!三郎,這個……此事……」
鄭衍倒是乾脆,他起來給祝纓作了個揖:「三郎,兄弟,對不住,是我當時酒喝多了就胡說八道了。你多擔待。」
祝纓笑道:「原來是為這個?那您沒見過我喝了酒之後是怎麼胡說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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