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依然平靜,說:「我知道。他氣他的,我干我的。」
鄭熹嘆了口氣,道:「跟我來。」
祝纓跟他走到了內室,只見鄭熹拉開只抽屜,從中取出一隻牙笏來:「拿著。」
「誒?」
鄭熹打量著祝纓道:「長大啦,都五品了,不得用這個嗎?」
祝纓又手接了,道:「一時沒想到。」手笏這東西她基本上不用的,一是記性好,二是基本也沒太多的機會去上朝。以前在大理寺的時候,她就是個湊數的,平常日子站不到皇帝面前去。有大場合所有人都去的時候,她排後邊也輪不到說話。隨便弄個竹的充數就行了。
祝纓把笏板往腰帶上一別,道:「我回去就收好。您接下來幹什麼呢?我還沒面聖,還在京里住幾天呢。」
「你先把正事干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再生事啦!」
「哦。那我再去見見冷大人。」
「冷雲運氣一向不錯,」鄭熹感慨一聲,「去吧。」
「哎。」
祝纓別著牙笏,鄭熹將她送到了門口,問道:「他隨從呢?」
裡面管事小跑著出來:「夫人命小郎君招待在那邊吃茶呢!已經去叫了。」衙役也趕忙從門房裡跑了出來,錘子、石頭跟在他們後面。
鄭熹臉上現出一絲笑來:「那就不要催他們了。」
說不催,很快,鄭川就陪著顧同等人從裡面出來了,顧同、項安的眼中還帶著初見侯門奢華的震憾!他們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與鄭川到了門前。鄭熹將二人看了一看,又把幾個衙役、兩個孩子也掃了一眼,心道:不是誰都是祝三啊。
不過看顧同、項安還沒有舉止失當,煙瘴之地出來的人能夠有這樣也算不錯了。鄭川先見過父親,然後對祝纓一禮:「三郎。」
祝纓還了一禮,鄭熹道:「這是他該有的禮數,你還他一禮太重啦。」
祝纓道:「那不一樣。」
鄭熹搖了搖頭,又說:「要去冷家就快點去,再晚,他就該與人吃酒玩耍去了。」
「是。」
走出侯府,衙役們發現車馬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暗道:不愧是侯府的僕人,待客這般周到!與他們比起來,咱們幹活都太粗糙啦!
…………
再去冷侯府上就輕便得多,冷侯家裡沒人罷職,冷雲還回來了。要不是因為兩宮崩逝,他家得天天開宴唱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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