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嬰蒙召,還不知道有什麼事兒,給小宦官塞了個紅包,從小宦官口中得知了個大概。他面上不顯,心中實惱。
到了皇帝面前只作不知道,照常舞拜。皇帝叫他過來不過是一時興起,見了他之後問了幾句現在幹什麼,聽了他的新文章,覺得寫得不錯。壞心眼地沒有問劉松年,而是問段嬰:「你與祝纓都是年輕人,據你看,此人如何?」
不如何!本來沒放在眼裡,卻漸漸的成了個必要壓過去的對頭。正六到從五,是一道很難過的坎兒。段嬰有信心自己能在四十歲前邁過這道坎兒,他有家世有學識有名望,又身在皇城之中,有的是機會。不想讓祝纓給搶了先!
段嬰道:「是個赤誠之人,是臣所不及。」
「哦?」
「聽說,昨天祝縣令去了鄭侯家,禮儀一如往昔。」
王雲鶴的臉沉了下來。
皇帝輕輕地:「哦。」他看了一眼王雲鶴,想了一下,命傳祝纓進宮,馬上!
劉松年突然問道:「如果你是祝纓,你會怎麼辦呀?」
段嬰怔了一下,皇帝也看了過去,段嬰不得不答:「當勸鄭大人持節守正,勿行差踏錯。」
皇帝點了點頭。
那邊,祝纓換好了衣服,帶著項樂到皇城前,將項樂留在外面,自己往裡去見皇帝。從皇城到宮城再到大殿,一路體格差點兒的得累到腳軟。
見了皇帝,先拜,等了半晌不等上面說話,祝纓也不急不慌,她進門就瞄到了王、劉二人都在,旁邊還有個段嬰,不過那沒什麼。藍興從祝纓進門就看著她,見她正在青年,面白無須,不知為何有點順眼。輕輕地提醒皇帝:「陛下,祝纓到了。」
皇帝這才讓祝纓起身,然後問道:「你什麼時候到的京城?」
「兩天前。」
「都幹了什麼?」
祝纓道:「先到皇城報到,見了王相公,將福祿縣、瑛族之事先行匯報,以備陛下垂詢。回家後拜訪了些故人。」
「見到鄭熹了?」
「是。」
「哼!」皇帝道,「見一個犯官,好大的膽子!」
「是。」
皇帝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犯了錯?」
「是。他安排上出了紕漏,被罷職了。」
皇帝更生氣了:「他日他若犯了重罪,你當如何?」
祝纓抬起頭,認真地對皇帝說:「我會親自再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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