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片叫好,路丹青託了一盤子烤肉過來:「墊一墊再喝酒,空腹容易醉。」
蘇喆吃了半盤,又與祝煉喝酒,兩人碰了一杯,各生感慨。兩人是事實上的同學,以前還打架,如今都長大了。祝煉感慨於蘇喆的出身,一個女子也能做到郎中,比他品級高。心想,便是再苦再累,我也要做出一番事業來,不能比她差了。
蘇喆卻羨慕祝煉是真的「自在」,她與祝煉喝了兩杯,忍下了再碰第三杯的手——喝再多就過了。
趙蘇與路丹青都看出她有些不對勁,祝纓看起來無事發生,是套不出話的,兩人都決定過一時要同蘇喆好好聊一聊。
祝煉第二天要啟程,大家沒敢敞開了喝,天黑沒多久就催著祝煉去休息了。趙蘇扯過蘇喆耳語:「你有心事?與宮中有關?」
蘇喆道:「嗯,嚴氏煩人。」
「中宮興師問罪來了?」趙蘇一挑眉。
「不是,中宮不知道,藍撞到了嚴氏為難我。阿翁已有安排了。」
「好,有事只管找我。」
「哎。」
路丹青則是藉口蘇喆今晚多喝了一點,步子不太穩,要送她回房,接著就抱著枕頭要同蘇喆一起睡。蘇喆恰有許多的心裡話想同她講,也沒有拒絕。兩人頭並頭地躺在被窩裡。蘇喆不等路丹青開口,就先說:「你說,咱們的前路在哪裡?」
路丹青家裡早有哥哥繼承,但自打她記事起就知道蘇鳴鸞的存在,想法自與別人不同。蘇鳴鸞發現了她的這一點點不同,特別建議路果把她送到京城來。她很堅定地說:「我要做大事、做大官。」
「跟我現在似的?」蘇喆反問。
路丹青被噎住了,頓了一下才說:「有義父在,不會埋沒咱們的。」
蘇喆道:「不是的,不能單指望阿翁護著,還得想想自己。我這些日子想了很久,我終須回家的。咱們在家是頭人,在京城算什麼呢?你,想好你接的將來在哪裡了嗎?」
路丹青道:「自然是追隨義父更好些,義父要是另有安排,我就聽他的。如果在京城不行了,我也回去,投奔你。單打獨鬥,哪有結伴而行好?」
兩個姑娘聊了半宿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蘇喆仍需入宮教授禮儀。嚴歸前一天吃了藍德一嚇,今天沉默了許多,也不偷著空找蘇喆說話了。落衙回府,蘇喆就找上了祝晴天,與她商議,取了幾貫錢,去看望苦主家。蘇喆看了幾家,與祝晴天選中恨意最深的兩個人,一個是寡婦,兒子與嚴家毆鬥被打傷了。一個是祖傳的地被嚴家搶了,沒田產就養活不了老婆,老婆跑了。
蘇喆遠遠看著,自己並不出面,由祝晴天找了兩個街上的混混,給這兩家錢,讓他們先將養幾日。蘇喆自己依舊去宮中應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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