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再次拍掉他的手:「你別碰我。」
江嶼白以為她還在生氣,認真道歉:「我真的沒有嘲笑的意思,真的很好看。」
「那你說說,哪裡好看?」
「就……」江嶼白哪懂女生化妝那套,乾脆實話實說,「哪兒都好看。」
可這話擱哪個女生聽了都覺得敷衍,更何況阮稚不認為江嶼白會這么正兒八經地誇讚自己,他會這麼說,無非是安慰她罷了。
她才不需要他安慰自己。
阮稚把凳子往外挪了挪,拉開和他的距離。
那晚就這麼不歡而散。
阮稚一度患上化妝ptsd,她把那堆化妝品全部封印起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素麵朝天出門。
那天的相處並不順利,阮稚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江嶼白。
正好臨近期末,她乾脆把這茬拋諸腦後,打算考完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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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最後一節專業課,徹底進入複習周。
阮稚把課上老師帶著畫完考試範圍的教材扔進書包,何越問阮稚要不要一起回宿舍打遊戲。
阮稚拒絕了:「約了圖書館。」
「和誰啊?」何越問。
和誰?
還能和誰——
自從那次丟完人,阮稚已經好幾天沒見過江嶼白了。江嶼白約過她幾次,還道了歉,但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她沒有生氣,就是沒臉見人。
好在這幾天隨著時間的消逝,那種羞於見人的羞恥感褪卻幾分,阮稚終於有出門見人的勇氣了。
唔。
說不想他肯定是假的。
雖然她對化妝這件事ptsd了,但想到難得見次面,阮稚還是隆重地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買的裙子,準備漂漂亮亮去圖書館赴約。
阮稚還未來得及回答,坐第一排的許霽過來,問兩人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複習。
何越想當然以為阮稚約的是班長,連忙笑呵呵道:「早說約的班長啊,走走走,一起去圖書館。」
雖說大學沒什麼考試,但為了警醒大一新生不要忘乎所以,計算機院搞了次期中考試。
那次的高數試卷是數院教授出的題,題目難得人神共憤,大部分人以及格分低分飄過,班裡只有許霽差兩分拿滿分。
除此之外,許霽的專業課也全部接近滿分,坐穩了專業第一的寶座。
自那次期中考試以後,班裡所有人都對這個性格比較小透明的班長刮目相看。以前叫他「班長」帶著調侃的意味,現在尊稱他「班長」,都是對大神的無限敬仰和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