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完,他把她的衣服往下拉好,替她蓋上被子:「睡個午覺促進身體恢復。」
鹿雨看著薄薄紗窗外的太陽,淡淡皺眉:「在醫院都睡夠了,而且我都好了。」
程朔這會態度堅決:「醫生讓你多休息。」
鹿雨踹了下被子:「醫生還說我沒事了呢。」
「醫生沒這麼說。」
程朔去找了本書,陪她一塊床上待著。
鹿雨閉著眼睛睡了十五分鍾,愣是睡不著,她轉過頭,目光漸漸被他翻動紙張的手吸引。
他的指甲俢剪的很乾淨,手上有幾道細細的傷口,看樣子像被鋒利的草割到,這傷估計是他來上海之前就有了,現在劃痕已經在結疤,暗紅色的顏色和手背上的青筋顯得更有力量。
只要別睡覺,現在看什麼都行,鹿雨的目光順著他的手往上移停在他臉上,漆黑深邃的眼睛,英朗的輪廓,不苟言笑卻一臉正氣。
半年前,她肯定想不到會和這樣的人近距離戀愛,鋒利冷漠但不影響他鬆散隨性,不管是在哪裡,從來都是真真切切的靠譜,很給她一種真實感。
她的眼睛定然不動,嘴角淺笑,程朔被她的目光分了心,輕輕瞥了她一眼。
這眼神鹿雨熟悉,充滿警告和震懾,當初在古寨里他這是這副死人樣。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以前關係不能進一步,現在能進到底。
只見她笑出對酒窩,手從他寬鬆的褲管摸上去,直到摸到他內側的大腿不動了,她用手指模擬彈琴,捏著嗓音說:「你想不想做?」
程朔側眸看她,表情坦蕩:「醫生讓你多注意休息。」
鹿雨沒死心,托著腦袋:「我就躺著,又不出力。」
她的語氣很認真急咻咻的,暗示的很明顯。
程朔勾了勾她下巴肉,無奈一笑:「別想了,過幾天再說。」
鹿雨捏他的大腿肉,故作姿態:「我都主動這份上了,你要是下次想了,我可要為難你了。」
這話大有你今天不答應我,以後休想近我身的意思。
程朔把書放下,盯著她清麗的臉龐,語氣溫和:「到時候我努力些,讓你不為難我一點。」
鹿雨等了會兒,看他油鹽不進也歇菜了,她抱著被子,看他性感的喉結,突然善解人意起來:「算了,有時候那方面狀態沒到會沒勁,我也懂。」
程朔眉角抽了抽,被她瞎扯得根本沒心思看書,他合上書放床頭櫃,躺下來攬過她的肩膀,輕言:「我陪你一塊睡。」
鹿雨理了理頭髮:「你給我唱首催眠曲。」
「催眠曲不會,唱歌會。」
「那你唱歌也行。」
程朔捻著她的耳垂,壓低聲音唱了一首,他的聲音磁性低沉,很貼合這首歌詞。
鹿雨閉了會眼,睜開來時,他的歌聲剛停,看著他微凸的眉骨和挺拔的鼻子,她不自覺的身體靠過去,咬了咬下嘴唇,貼著他耳朵說:「好久沒玩了,你讓我玩一下。」
程朔:「……」
幾秒的安靜後,他牙齒咬了下她的脖子:「盡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