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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睡久了,即使睡著也很快就醒了。
房間裡很安靜,鹿雨像一個軟和的抱枕被他抱在懷裡,他眼皮沉闔,呼吸濃重,陷入深度睡眠中。
他從雲南風塵僕僕飛到上海,上了發條一樣跑了三家醫院,晚上又在醫院蹲守整整一天半都沒放鬆過,也虧是他,換了別人早倒下了。
現在,他一鬆懈,旅途勞頓加上睡眠不足,身體就出現待機狀態,甚至還響起了困頓疲乏才會有的鼾聲。
鹿雨從他懷裡掙脫,這番動作下他都沒醒。
她關上門,走到客廳開始找事情打發時間,先是看了會書,又拼了拼圖,把陽台上的花澆了,又去廚房找食物。
冰箱裡倒是什麼都有,只是安姨不在,她變不出精緻的。
捨棄繁瑣的菜,鹿雨隨便搗鼓了一下,做了兩個培根三明治,一個自己吃,另一個給他留著。
在大理待的久了,飲食都被程朔同化,嘴也被養叼了。正如現在吃著三明治,以前覺得乾淨衛生,現在只感覺在啃饃饃,吃得相當勉強。
這一刻,鹿雨甚至覺得如果有一天她跟程朔掰了,依照他那份存在感,她會難過很久。
……
太陽即落,很快就到了晚上。
鹿雨做了會瑜伽,出了汗,扎著頭髮找了副耳機坐在沙發上聽歌。
她聽歌一向很雜,葷素不忌,但這次特意搜索了他剛才唱的那首《舟》,循環播放了兩遍。
等最後一句歌詞結束,鹿雨正要換歌,卻不經意看到他靠在牆上看她。
她摘掉耳機,聽見他道:「一醒來沒看到你,還以為在做夢呢。」
程朔邊說邊走去,還用手按了下脖子。
鹿雨瞅了一眼:「你脖子怎麼了?」
程朔道:「你這床太軟,有點落枕。」
鹿雨說:「知道我第一天睡你那屋的感受了吧。」
程朔扭動脖子:「我床不軟。」
「是不軟,但硬。」
「那下次拆了。」
鹿雨笑了一聲,說:「想看我自己的畫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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