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燒開了。
周雲川拿起水壺,將茶具潤洗了一遍,再將茶葉沖泡,濾過第一遍,泡第二遍的時候,他將第一杯茶斟給柳依棠。
柳依棠看著,說:「我問過黃律師了,你將大部分的東西都給她,說明你是不想離婚的,為什麼不再多挽留一下?」
周雲川摩挲著茶杯,那水的滾燙溫度通過杯身傳到他的指尖,他一邊感受著,一邊說:「我是不想離婚。」
柳依棠正想說話,誰知又聽到他說:「我和她可以離婚,但不是現在而已。」
「荒唐!」柳依棠怒其不爭,「你把婚姻當成什麼了?」
「那您覺得婚姻是什麼?」
柳依棠頓時喉嚨一噎。
周雲川說:「當年您一心一意不顧家裡人阻攔就是要嫁給爺爺,後來爺爺什麼樣子您也知道,那時的您覺得這婚姻是您想要的嗎?」
柳依棠咬牙不語。
周雲川喝了一杯茶,不緊不慢地說:「如果這段婚姻是您所想要的,為何後來爺爺病重急救時,您始終不願意在上面簽字?」
柳依棠閉上眼:「沒有一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別的女人和孩子,我也不例外。」隨即她話音一轉,問,「這和我們現在討論的事情有關係嗎?」
周雲川沒有答話,而是說:「您從小就教育我,要尊重女性的意志,我一直認為我沒有違背過您的意思。」
柳依棠說:「該尊重的時候不尊重,不該尊重的時候你又在和我說些混髒話,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周雲川沒答。
見他這樣,柳依棠說:「過去我催得再緊,可我有一次真的逼過你嗎?你突然間就給我發張結婚證,說你結婚了,讓我不要操心。後來我查過那孩子的情況,也想著是個不錯的人,既然你能找上她,說明多少是有些意思在裡邊的,可現在你又沒有任何前兆性地離婚了。你是無所謂,可你有沒有想過她,她陪你走這麼一趟,就只能落得這麼個下場嗎?」
聽到這最後一句,周雲川驀地就笑了:「我自認沒有虧待她。」
柳依棠重重的地拍了下桌子:「你看看現在的你!絲毫沒有任何悔過之意,也絲毫意識不到自己錯在哪,為什麼之前那麼喜歡你的一個人,突然要和你離婚。」
周雲川放在膝蓋上的手一緊,他一副不為所動地看著柳依棠,似乎在等她娓娓道來。
柳依棠實在是失望極了:「你覺得什麼是沒有虧待,給她錢嗎?你那叫尊重和厚待嗎?你那簡直是侮辱人,人家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做錯了什麼,被你這麼對待,到頭你這個當事人竟然覺得自己格外大方。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棒極了?」
周雲川說:「不然?她只要一個好聚好散,難道在這個時候我還要把場面弄得難堪?」
柳依棠說:「為什麼你只會覺得難堪。她要好聚好散,你就給,那當她在跟你要其他東西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乾脆給了?」
周雲川揚了揚眉,深深嘆了聲氣:「已經到了這個局面,說這些沒有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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