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初輕輕搖頭,「捷遠,莫要誤了人家女兒青春。」
弓捷遠更惱了些,「誤什麼誤?我長得比許光匡勤差嗎?也能騎馬射箭也能上陣殺敵,只要不被你關著,自然就會中用。」
「會中用麼?」穀梁初逮著他的詞腳兒,後靠的身體重新壓了回來。
弓捷遠連氣帶怕,擰身就要跳開。
穀梁初伸手把人按進懷中。
弓捷遠大聲罵人,「你是不是就會這個……」
穀梁初伸手捂住他嘴,「噓,小心阿輔聽見。她可不管不顧,好奇就會闖來,卻是要當面問你的……」
弓捷遠不敢喊了,死漲著面孔在穀梁初的掌心裡低斥,「你還要臉不要?知不知道這是書房?書房,讀書用的……」
「孤是怕你太中用了,」穀梁初輕笑起來,「看不住。需得趕緊調教。」
「我……」弓捷遠又掙一下。
掙不脫那隻大掌。
好似只有妥協一條路走,弓捷遠不甘心地仰了頸子,棄防時仍舊嘟囔了句,「你可記著,不管怎麼,匡勤不行。」
翌日上午穀梁初命梁健將白思太喚進府來說話,見了人就淡笑,「昨日累得白大人當眾受了皇上申斥,今日仍舊一請即來,足見情誼,孤王心裡領了。」
白思太連忙回道,「王爺太客氣了。司尉逮著下官用用必有庇護之道,當時也沒怎麼害怕,哪裡至於不敢來了?」
穀梁初哈哈大笑,「當時沒怕?白大人委實膽大。」
白思太不好往下接了,只聽他說。
「也無大事。」穀梁初笑夠了,淡淡地道,「累大人罰了俸,司尉心裡過意不去,夜裡與孤嘟囔了幾次,要與大人補上。」
白思太聽了這話心道王爺真是拿我不當外人,夜裡嘟囔這種事情也要實說,臉上則是立刻賠笑,「哪裡敢要王爺給補?昨日侍郎大人已經安撫過下官了,還不至於虧著家用。」
「侍郎的心思是侍郎的。」穀梁初揮手示意梁健遞上一顆金錠,淡淡地說,「司尉的是司尉的。這是他昨日得的皇賞,白大人就當沾個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