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利品。」穀梁初比殲了敵還要疲憊,懶懶地靠著床帷,用手去扇胸膛的汗,「從一個兵首那裡奪過來的。」
弓捷遠馬上皺了眉毛,「蠻子的玩意兒?我才不要。」
穀梁初伸手捏住他的腕子,不准擼下,「男人上陣打仗,得了戰利品都會送給心愛的人,什麼不要?」
弓捷遠只當聽不懂他的意思,明白嫌棄,「叮叮噹噹的,好不鬧人。」
「若非叮叮噹噹孤還看不上呢!」穀梁初暢快地笑起來,「捷遠,那詩怎麼說的?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弓捷遠沒有再去脫那金環,只是黑著一雙瞳目瞧他,薄薄地嘲,「好有詩興。」
「馬上就是端午節了,」穀梁初特地無視他的眼神,頗為壞心地說,「到時候孤還送龜齡縷給你,在上面掛兩個小金葫蘆。金子和金子纏在一起,撞著才美妙呢!」說著抄手下去,輕輕捏住了弓捷遠的腳踝,「會有音律之感……」
弓捷遠仍舊盯著穀梁初瞧,微帶一點兒憎恨和警告,「你敢!養狗兒還是馬兒?我是個人。」
這態度,穀梁初不怎麼敢,只好伸手揩他面頰一下,「當然是人。所以更得栓牢。若不是瘦了許多,孤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弓捷遠沒法評價他這「輕易」二字,只能忽略過去。
作者有話說:
榜不好申,這周是盲盒f,abcdef,哈哈。希望遇見有緣人!
第159章 爭銅料宋棲論戰
院裡隱約有了動靜,弓捷遠拽過褻衣想要穿上,拿在手裡了又嫌棄上面都是濕氣,皺眉丟在一旁,問穀梁初,「天都亮了,你怎麼回去?」
「等黑了再回去。」穀梁初似是倦了,竟然閉上眼睛。
「什麼?」弓捷遠瞪圓了眼。
「已經見過父皇了。」穀梁初一副好整以暇,「今日沒人會去找孤,找也不在。」
弓捷遠慢慢撤去驚訝,附身趴在他的耳旁說話,「可我得去當值,否則宋大人會找上門來罵我。」
「這麼厲害的上官?」穀梁初沒太在意弓捷遠說什麼話,一邊認真享受那份親昵一邊閉眼撫摸他的脊背,如在觸弄上好綢緞,「孤這段時間都在疲於奔命,今兒且懶一日,留在這裡好好貪貪捷遠的床。」
弓捷遠見這人甚是愜意,也想放賴,腦袋靠在他的胸前揉蹭,「我也不想去了。」
「那就告假。」穀梁初微微笑了起來,寵溺地說,「讓他罵麼!」
「不行。」弓捷遠卻又嘟嘟囔囔,「他要去薊州的炮廠,也不知道皇上答應了沒有……」說著突然想起馮錦拜託的事,趕緊坐了起來,「哎呀我還得去找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