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眸色更沉了些,那處的囂揚他不是沒察覺到。
果真剛沾了貓兒,眼下不過被她看兩眼便能喚醒了?
「宴卿哥哥……我……」
殷姝泠泠的瞳眸飄忽,就是不敢直視姜宴卿,她怕姜宴卿又要讓自己經歷一遍昨天的痛楚了。
她是見過那處可隨意變幻身形的威力的。
方才半軟時,已是鼓囊囊的大蛇盤踞,而今精神了,便已是氣吞山河之勢的蛟蟒。
囁喏半天,想了個合適的理由:「我困,我還想睡覺……」
少女嬌軟怯怯的聲線溢出來,姜宴卿覺得心都要被融化一般,然那處卻是難忍的疼。
他抿著唇線,長臂一撈將小姑娘扶著拉起。
「唔。」
殷姝沒忍住輕哼一聲。然姜宴卿卻只是將自己扶坐起來,又貼心的給自己腰後墊了枕軟枕靠著。
「別怕,吃完早膳再繼續睡。」說罷,姜宴卿轉身走向案幾,在托盤中的一青瓷碗盞端起。
殷姝眨了眨眼,眼瞧著姜宴卿自然而然的用那雙骨節分明的玉手執起那小勺舀了一勺粥遞至她嘴邊來,嗓音有些莫名的暗啞。
「姝兒嘴疼,那些糕點便先擱著了。來,張嘴。」
清潤的面依舊盛著不可置喙的命令,殷姝乖乖聽話,一口一口吞咽著,果然這輕微的動作也是有些難受的。
她吃得很慢,然龍骨鳳髓的太子爺卻耐心十足,待將一碗餵盡還想再去盛一碗。
殷姝勾住了人的袖袍,「我吃飽了。」
「不要了?」
她乖乖的答:「不要了。」
聞罷,姜宴卿沒再說話,轉身越過屏風,便是碗擱在桌面上的一聲脆響。
他是不是該離開了?
昨夜晚上偷偷來東廠,又加之嘴皮上面暗生的胡茬,也不知是從哪裡啟程來的?而今也還沒有太子回京的消息傳出來呀?
正想著,卻見那俊拔高大的身形又擠進了榻間,將她攬進了懷裡。
被滿滿盈進清冽雪松香的那刻,她自然而然也感受到了那蛟蟒。
硌著,極不舒服。
她戰戰兢兢注意著姜宴卿的舉止,而今徹底靜了下來,自己又被攬著枕在他的胸膛上。
耳邊貼著那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殷姝雖然疲倦,但惡獸淬了毒的獠牙就橫在脖子上,她哪裡睡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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