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裡時,他晃晃腦袋裡的水,使勁讓其從眼睛裡流出來,假作為兩滴眼淚。他一副為了兩人的未來奔波忙碌卻被枕邊人背刺一刀的苦情模樣,拙劣的演技使我差點笑出聲音來。為了掩飾笑意,我捂住嘴,假裝驚訝且同情地說,啊,那她太過分了,幸好你們分手了。
是啊,是啊,幸好。
希望她以後不會來糾纏你。
「不會的。」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她已經去加拿大了。」
他告訴我,那個女孩去加拿大讀了個研究生,然後嫁了個當地人,在那邊定居了。描述這件事時,他的語氣里全是不以為然的厭惡和自以為是的狹隘:「我看她的臉書,好像是嫁給了一個農場主。種地的農夫她都不嫌!不就是想要個國外的身份?女人真是什麼髒事都能做出來!」
罵罵咧咧地講完後,他猛然意識到我還在身邊,我也是個女人,於是趕緊找補「你不一樣,你一看就是個好女孩」。他的語氣里充斥著高高在上的審判感,大法官聽了都要馬不停蹄地讓位。但對這種男人的要求不能太高,以他的智商和情商來說,能意識到自己的話會冒犯到我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表面上頷首微笑地感謝著他的「抬舉」,內心卻波濤洶湧地翻滾了起來——出國,和當地人結婚,就能留在國外了。我怎麼沒早點想到這條路呢!隔著一個太平洋,意味著不必再擔心和夏浚譯共處一室,不必再腆著臉對李菲菲卑躬屈膝,我甚至可以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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