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詩臣神色冷漠地偏過頭去,避開僅僅只靠視線的轉移無法避開的李松茗的目光,說道:「就算你這樣,也改變不了我不喜歡你的事實。」
「但是我喜歡你,」李松茗眸光深深地望著盧詩臣的臉,仿佛這不是一場關於分手事項無法達成統一的爭辯,而是一場熱忱純粹的告白,「喜歡你,是我自己能夠決定的事實,所以——」李松茗再一步逼近盧詩臣,腳尖已經碰著腳尖,鼻尖幾乎要挨著鼻尖。
盧詩臣撐在辦公桌邊緣的手臂已經僵硬了起來。李松茗的一隻手撐在了盧詩臣的手邊,手掌側面貼在了一起,仿佛李松茗高熱的體溫還未完全退卻,盧詩臣感覺與他貼在一起的那部分皮膚已經有些發燙,他聽見李松茗近乎是溫柔的耳語,又近乎是激昂的宣告:「我不會放手的。」
走廊外有腳步聲傳來,盧詩臣猛然推開了他,將兩人的距離拉開。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有病人從門口路過,好在並未往辦公室里看。
「該去吃飯了。」盧詩臣說。說完,他便朝著門外走去。
他並不回應李松茗近乎是胡攪蠻纏的行為和言語,但是疾步往外走的姿態又有幾分近似於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盧詩臣離開之前,李松茗又叫住了他,「盧老師。」
盧詩臣已經走到了門口的背影停頓住,像是鑲嵌在門框上的一幅畫,靜止的片刻讓李松茗幾乎有一種已經將他永遠地留住了的錯覺。
「我都要走了,你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李松茗問。
盧詩臣沒有回頭,說道:「一路順風。」
第95章 斷舍離
抽調的名單公布了之後,李松茗動身去往關溪縣的時間很快就定了下來。
定了下來之後,李松茗首先需要處理的便是他租的房子。
畢竟李松茗這一去關溪縣就要去至少一年,中途基本上也不會回來,總不能白白地給空房子交房租,因此便和房東說了不再續租。
他的房租是按季度交的,現在剛好到了季度末,省去了一些租金上的糾紛。房東人也還算和氣,聽李松茗說了之後,叫李松茗收拾好了之後約個時間他來看一下,只要房子沒什麼大問題就可以退押金。
岑一飛閒得沒事,也來幫李松茗收拾行李。
「怎麼這麼多東西?」岑一飛抱著雙臂站在門口問。
雖然說李松茗並不太常置辦物品,但是住得久了,東一點西一點的東西加起來也不少了,平時里沒怎麼注意,今天一收拾出來才發現連收拾都得頗廢一番功夫。岑一飛來的時候,李松茗還在收拾,零零碎碎的東西擺了一地,讓岑一飛感覺有點無從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