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進城,要麼有官府公文,要麼有城裡人來接。前者沒戲,後者卻有大破綻。只要打劫一個能夠進城的人,偽裝成同路,自然可以混進去。只是難民們體虛乏力,哪裡敵得過吃飽喝足的人。倒是昭昧持刀在手,還有機會。
早先飲食不規律,她有點便秘,這次壞肚子去了幾次廁所,身體雖然虛了,但也通暢許多,再把乾糧吃個飽,便覺得信心十足。
她窩在草叢裡,靜靜等待。有時候過路人多,有時候過路人壯,這麼放過了幾趟,終於,不遠處過來一輛驢車,目測只有車夫和車裡客人。她提了提刀,短暫權衡後,瞅準時機便跳了出去。
驢車走得慢,昭昧躥得快,眨眼間便把刀架在車夫脖子上,道:「站住!」
車夫麻利地豎起雙手:「好漢饒命!」
李素節跟上來,用腰帶把他捆起來。昭昧抬腳把他踹開,又把刀指向車廂:「車裡的,回城嗎?」
車廂里沒有動靜。
昭昧刀尖抵在帘子上:「出來!」
車廂里仍然沒有動靜。
昭昧正要一刀挑進去,忽然,一隻手探出來,慢慢撩起帘子,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中透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與屏住呼吸的驚異,直到視線落在昭昧臉上。頓時,微微睜大。
昭昧板著臉重複:「出來!」
對方似從夢中驚醒,倒抽一口冷氣:「公——公主?」
刀停在對方頸項。
昭昧很久沒有聽到這稱呼,簡單兩個字,竟穿梭記憶而來,帶著不真實的朦朧。她攥緊了刀問:「你是誰?」
「馮廬?」李素節不確定地喚。
「李司籍!」對方見到李素節,驚疑不定道:「果然是你們!」
昭昧收到李素節的眼色,利落地敲暈車夫,問:「你們認識?」
李素節有些哭笑不得:「她是宮人。」
昭昧打量名為馮廬的女子,仍想不起來。宮人來來去去,她認識的沒有幾個,也不再為難自己,說:「你家在這里?那正好帶我們進去。」
馮廬正是宮亂前出逃的宮人之一,又不似昭昧和李素節那般亡命,一路悠閒許多,現在才走到這里,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李素節和她約略一提,她反應過來,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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