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吹了一聲,悠長而響亮。
老趙低笑了聲:「你倒是全才。」
「當然。」不知應了一聲,低頭問:「她要躺多久?」
老趙說:「半個月吧。」
這半個月裡,李素節只能靠不知照顧。可不知號稱全才,在照顧方面卻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李素節不知道自己昏迷時不知是怎麼做的,但等她醒來了,寧可自己還昏迷著。
做的飯難吃就算了,至少能填飽肚子,可若飯壓根吃不進嘴裡,這飯才當真是不吃也罷。
算不出第幾次,不知將飯送進了李素節的氣道里,嗆得她登時咳嗽,咳嗽又牽動肋骨,疼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忍不住抬手打人。
不知靈活閃過,惡劣道:「哎,這不能怪我。」
李素節咳得說不出話。
不知良心發現,拍拍她後背順氣,說:「你要是能自己吃,我也不想做這事兒。」
李素節瞥一眼自己包紮得結結實實的兩隻手,再默念一百遍這是恩人,總算咽下了這口氣。
老趙給她看過了病,又呆了幾日,但李素節很奇怪的,能埋怨不知技術太差,卻說不出讓老趙來幫忙的話。
幾日過去,又有人走進了這破敗的小院,她是來找老趙的,說有人需要她看診,老趙必須得離開。
老趙讓傳信的人先走,自己收拾了工具,關上房門,到院子裡和不知說話。
她幾番欲言又止,開口時聲音壓得很低:「不告訴她嗎?」
「別了。」不知道:「我還想和素節多待一會兒。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找過來,那我又要走了。」
老趙嘆了口氣,說:「趙孟清又要打過去了。」
「哦。」不知敷衍地說:「這麼打來打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老趙再沒說什麼。
她離開了這裡,說,到半個月的時候她會再來複診,又難得地開個玩笑:「希望那時候她沒被你毒死。」
不知說:「那一定是她腸胃的錯。」
老趙走了,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再沒有人光顧這裡,帶來新的外面的消息。
而外面,趙孟清再度發兵,攻向宣城。
昭昧等人據城不出,又吸取教訓,排查了奸細的情況,又更換了城門防守的排班,確定沒有空子可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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