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值不值得,只道,我的血就是最好的記號,殿下沿著我的血跡就能找到娘娘。
酸澀在心間翻湧。
江柍穩了穩自己,開口道:「輕紅,自古以來君王和梟雄的女人,都不可能只享受富貴安樂,而不承受危險迫害。我既然嫁給他,現在的一切都是我應該承受的,可是你不應該,你不要做傻事,和魔鬼交易,又怎能得到好處。」
輕紅眼底一濕,落下兩行淚來。
獨孤曜靈卻不耐煩了,朝方才兩個手下挑了挑眉:「把她的嘴塞起來。」
江柍一怔,當即就要反抗,可惜他哪裡是兩個男人的對手,幾乎是像拎兔子一樣被人拎到一旁,嘴裡被嚴嚴實實塞了一塊粗糙的布。
獨孤曜靈又朝輕紅勾勾下巴:「你想保住她,可以。不過,你要拿出一個更能說服我的理由出來。」
輕紅看著獨孤曜靈含笑的眼睛,涼意從後背襲來,身子不受控地抖了抖。
她緩了緩,才道:「曜靈公主,你如此聰慧,又怎能不知若你剜了娘娘的眼睛,娘娘容貌有損,殿下必定會厭棄她,到時候又怎麼肯捨命救她?
「是麼,可是赫州的探子來報,沈子梟居然願意為了救她墜崖,想必是愛慘了她,到時候若看到美人容貌盡毀成了殘廢,誰知是厭惡更多還是憐惜更多呢。」獨孤曜靈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眼底閃過幽深的光。
「是啊,誰知道呢?所以公主不如當面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輕紅聲音很輕,好似循循善誘,「等殿下來了,你可以當著他的面一根根拔掉娘娘的頭髮,一個個撬下她的指甲,再一道一道劃傷她的臉蛋,甚至是讓人輕薄了她,我不信男人可以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輕紅在宮中當差,又怎能看不出眼前這個女人是個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的人,必須以最毒辣,最變態的手段,才能說動她。
「可是沈子梟又不是傻子,他怎會甘願獨自涉險前來?」獨孤曜靈認真起來。
她這樣想著,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還未等輕紅再說什麼,她便忽然攫住輕紅的下巴,眯眼端詳起來。
輕紅只覺得獨孤曜靈的目光如毒蛇,爬過了她臉上的每一寸皮膚。
而後獨孤曜靈「撲哧」一笑,臉上的刀痕愈發恐怖。
她連連點頭道:「有法子了,不如我先一個個拔掉你的指甲,再派人送給沈子梟,騙他是那個女人的指甲。」
「我會告訴沈子梟,若他一日之內不來見我,下次送到他眼前的就是滿頭青絲,再下次就是手指了,美人的容貌猶存,如此一來,想必沈子梟定會現身。至於你,你是他最重要的手下,若等他來了卻發現傷的是你,恐怕除了傷心還有愧疚,到時候,我先殺了你,再慢慢折磨她,豈非更加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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