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高樹準備用輕功再帶江柍翻一次牆時,忽然有個小侍衛,許是剛去方便完,邊系褲腰帶邊往福寧宮跑來。
冷不丁望見了他們,頓時愣在原地,雙腿雙手哆哆嗦嗦,指著他們:「啊,你們,來……」
正當他要喊出「來人吶」三個字的時候,高樹從懷中掏出一枚銀餜子朝那侍衛丟了過去,砸中了他的動穴和啞穴。
高樹對江柍道:「先不管他,公主先去見太后。」
又矛盾地望了望江柍的眼睛,鄭重道:「得罪了。」
方才在昇平殿,這樣翻牆的時候,高樹也是一口一個得罪。
江柍心裡想,若高樹是個讀書人,定然是天下最老實的書呆子。
念頭沒閃過,高樹忽然一手攬過江柍的腰肢,將她用力抱起,飛至牆沿,又率先跳下,張開雙臂,對江柍道:「公主放心,奴才定會接住公主。」
江柍也知道時間緊張,不可耽誤,二話不說便往下一跳。
她促撞來,帶著些許重量,溫軟撲了滿懷。
高樹穩穩接住了她,被這力道帶得後退三步,忽聞滿懷都是她身上熟悉的花香,不由連忙鬆開她,作揖道:「等會兒高樹會在同樣的地方等待公主。」
江柍點頭道:「萬事小心。」
再沒耽擱,又沿著牆根溜去太后寢殿。
高樹則翻身越過高牆,卻見方才被他點了穴的小侍衛竟不見了。
江柍從後窗進入太后的寢殿。
打開窗子,撲面而來的寒氣讓江柍打了個冷戰。
往日就算是隆冬時節也溫暖如春日的福寧宮,此時猶如冰窖般,竟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上幾分。
江柍沿著桌子下來,反手關掉窗戶,往太后的寢間走。
屋裡沒點蠟燭,借著窗外的月光才不算一片漆黑,又極為安靜,腳步落在地毯上也幾乎清晰可聞。
江柍大氣也不敢喘,從偏殿到寢間,短短几十步,走得步步驚心。
寢間裡倒是燃了兩節蠟燭,卻是下等宮人所用的那種,味道嗆人,也不甚明亮。
太后的紗帳落下,依稀可見裡面的被子隆出了一個人形。
江柍還有五步便要來到床畔的時候,紗帳里的人動了,手肘撐著床鋪,微微起身,撩開一截帘子,朝外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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