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淮毫不猶豫:「我信他,就像我相信您會停車。」
陳效躍嘆了口氣,「我這兒可沒有經濟報。」
宋清淮達到目的,咧嘴笑了,「我帶了。」
他從兜里掏出一張被折成小方塊的報紙,指著上面的數據說:「陳叔叔,我國這幾年進出口貿易以什麼樣的速度增長您是知道的,我懷疑,他們的行動根本沒停止過。
這個缺口打開,造成的損失根本不可估計。如果他們這幾年一直暗度陳倉,這筆巨額財富都是在人民身上割下來的。」
我爸當年給人當了替罪羊,不明不白落了獄。那些數據你們還保留嗎?」
陳效躍思考了一番,「一般來說這麼大的案子都會封存檔案,我得找個理由才能去調閱,明天給你答覆。」
宋清淮聽到這話,已經高興得不行。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謝謝您陳叔叔,您,您是我一輩子的偶像,以後我給您養老。」宋清淮語無倫次。
「養老就不必了,不過我缺個女婿。」陳效躍到了這個年紀,最關心的就是小輩的婚姻問題,「你跟人拍拖沒?」
宋清淮尷尬地撓撓頭,「嗯,分了。」
「你這樣可不行,當渣男會被人父母打的。」
「陳叔叔說得對,我爸要是知道,非打斷他腿不可。」宋清淮很贊同。
陳效躍接不上話了,他覺得和年輕人有代溝。
宋清淮在一個路口下車,打車回了酒店。
他腳步虛浮,渾身發燙,暈乎乎地進了房。
「小淮,你終於回來了。」陸緒風接住他,伸手一摸,「怎麼發燒了。」
「緒風哥,你變成了好多個,好多個緒風哥。」宋清淮眼前一陣蚊子亂飛,看人都有重影了。
陸緒風哭笑不得,給他叫了客房服務,餵他吃了點飯,然後才吃藥。
「不是說和陳效躍商量嗎?怎麼弄成這樣?」陸緒風問。
「嗯,總得表現一下誠意。」宋清淮有氣無力,突然覺得鼻子濕噠噠的。
「怎麼還流鼻血了?」陸緒風嚇了一跳,連忙沖了個熱毛巾,給他擦乾淨臉。
宋清淮虛弱地笑了笑,「沒事,上火了。」
說完,他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這一覺睡到了天黑,陸緒風給他量了體溫。
「我給你弄一下,發熱的身體會更舒服哦。」陸緒風曖昧地說。
「嘶……呃……好疼,輕點兒,緒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