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奶真急了,「哎——我爸讓我們倆都過去。」
「替我跟叔叔說聲抱歉,我有事就不過去了。」她面無表情掏出手機,「順便把你卡號給我說一下,一會兒我把吃飯的錢轉給你。」
「不用,說了我請你的,去酒店也是請你的。」
徐藝秋:「還沒熟到能花這麼多錢請客的份上。」
她眼角下壓,紅唇緊抿,聲音不帶起伏,因著聲線的緣故,依舊是輕輕軟軟的,不刺耳,但這回羊奶真也聽明白了,就是生氣的諷刺。
心臟直往下沉,他又把關係搞砸了。
車在一家賓館門口停下。
徐藝秋看了眼前面的計時器,付錢下車。
羊奶真緊跟著她下去。
手機簡訊提示鈴響起,徐藝秋看了眼信息,錢來了。
轉一圈,看街對面有家自助銀行,她喊一聲:「羊奶真。」
他立刻應聲:「哎。」
「過來。」
徐藝秋到黑暗中亮著刺眼屏幕的ATM機前,卡插進去,問他:「你卡號多少?」
羊奶真意識到她要幹嘛,背對著她,閉緊嘴巴不說話。
他不說也行,徐藝秋記得飯錢是多少,取兩萬三現金出來,放到他懷裡,「給你了,再見。」
羊奶真不要,還給她,「都說了我請你。」
徐藝秋抱緊書包不接,冷眼睨他,「不用你請客,收著。」
路邊的燈光照射範圍小,到這已經沒什麼亮光,她那雙清冷斜睨的眼倒是閃著光光點點,不過都是刀光劍影,和周身的寒風不相上下。
羊奶真驀地想到他凶她那天,她也是這麼冰冷淡漠,又攜著點傲氣。
他默默把錢揣到兜里。
太鼓,又拉開書包放書包里。
徐藝秋看著他裝好,又抬頭看他的臉,往日凌厲上揚的眼角垂下,低眉善目的,瞧著還有點委屈。
徐藝秋鼻端無力地深吸口冷氣,又呼出來,嘴前騰起薄霧,「我生氣主要是因為我自己不能隨隨便便負擔起那樣一頓飯,我們也真沒熟到請一回客花好幾萬的程度,而且我不喜歡欠人不容易還的人情。」
「一次我忍忍就過去了,第二次你還要去五星級酒店,我是真奉陪不了,咱倆不適合做朋友,你去找你爸吧,我進去了。」
把話說開,徐藝秋留下他進賓館大門。
身後,他寸步不離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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