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她又默不作聲地跪在了原地。
「阿綱就算讓你跪著,也應該沒說讓你不吃不喝不睡覺地跪吧?你把自己身體折騰壞了,只會讓他更生氣。」
「……嗯,阿綱現在什麼態度?」
「能什麼態度,你把他氣得夠嗆,隼人都不敢去找他說事情了。」
「……哦。」千里又慫了。
又過了一天,Reborn來了。
和碧洋琪需要先去找沢田綱吉不同,這位大爺壓根沒問沢田綱吉,大搖大擺就來了——這一路上也沒人敢攔他就是了。
Reborn盤膝坐在案桌上,斜了眼千里血跡遍布的膝蓋,挑眉:「這次那麼有骨氣?」
「疼死我了……」千里有氣無力道。
「活該。」Reborn冷哼:「就該讓你去彭格列門口跪著,不許吃飯也不許睡覺,看你還長不長記性。從小到大做事情就不帶腦子,一個沒注意就去惹事。」
千里又不吭聲了。
Reborn見她疼得臉色蒼白,跪著的地毯上磨蹭了不少紅色痕跡,嘴毒如他也無言了片刻,才說:「我讓碧洋琪送點藥過來,你先把止痛藥吃了,睡覺前擦一擦傷口,別發炎了。」
「……算了吧。」千里說:「擦藥可以,止痛藥就不吃了。」
沢田綱吉鐵了心要讓她吃點苦,她不想節外生枝。
Reborn沒忍住飛起一腳踹了過來,最後時刻又收了大部分力道。
千里還是趔趄了一下,半天才穩住身形。
Reborn嘲諷道:「跪完後滾過來寫檢討。」
「哦。」千里老老實實地應下。
第四天,山本武找到了沢田綱吉,嚴肅地說:「阿綱,千里這次的確該罰,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再這樣下去,連夏瑪爾和其他晴屬都不一定能讓她的膝蓋恢復。你真想讓她的腿被跪廢掉嗎?」
沢田綱吉頭也沒抬:「我說了她覺得可以了就起來,她自己不起來。」
「沒你的同意她敢起來?」山本武無奈:「和我說這種場面話就沒必要了,雲雀那邊不是提供了確切情報了嗎?除了克梅卡那一家,其他家族都罪有應得,這說明千里動手前是有分寸的,她也沒直接參與,只是幫忙斷了後。克梅卡她也沒成功……」
「阿武,那你認為我為什麼要罰她。」沢田綱吉反問,他抬眸,讓山本武看清他如今的表情。
淡漠的,隱含連千里研究了近十年也沒有研究透徹的隱忍。
「是因為她參與了傑索家族的內務嗎?」
「……」
山本無言以對。
彭格列上下都知道為什麼沢田綱吉罰千里罰的那麼狠,和她到底攻擊了誰沒有任何的關系。
身處Mafia的世界,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為了守護的戰鬥與鮮血,和為了一己之私的屠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