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覺逐漸蓋過了腦中的混沌,那張模糊的臉一點點清晰,壓著自己蠻橫衝撞的人不再是一道虛影,一點點化作實質,衝破夢境。
什麼哥哥弟弟。
什麼守護一輩子。
宴時晝就是記憶里那個和他上床的人。
虞禮書猛地掐住宴時晝受傷的脖頸,將人推離,另一隻手高高揚起。
"啪!"
清脆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青年美麗優柔的側臉上,留下一道靡麗深艷的痕跡。
猩紅的舌尖將唇畔的鮮血與唾液一點點捲入口腔之中,沾染欲望的深黑眼眸不見慍怒,帶著蠱惑人心的鉤子看向虞禮書。
嗓子深處震顫發出笑聲,宴時晝抓住虞禮書的手,輕輕摩挲著他打痛的掌心,"看來,也沒有完全忘乾淨。"
虞禮書的手微微顫抖著,宴時晝知道那是他在感到恐慌時生理性的神經痙攣,他為自己對這具身體的了如指掌而感到自足。
半跪在虞禮書面前,輕輕舔舐著顫慄的手指,熟練地安撫著他的心緒。
他的目光似帶挑釁,落在虞禮書煞白的面容上,仿佛在說:看,你忘不掉。
記憶消失了,身體還記得。
熱度在宴時晝的唇舌間攀升,當刺痛痙攣的手部陳傷一點點被不可遏制的身體反應覆蓋,虞禮書可悲地發現自己雙腿發軟地跪倒下去。
他被宴時晝接了個滿懷。
第118章 你得跟我一起下地獄
熟悉的冷松香氣回到懷中,宴時晝如同戒斷藥物的癮君子,深深**著,唇瓣擦過耳垂,意料之中地感受到虞禮書抖動的肩膀,他輕笑一聲。
"哥哥以為失憶了,就能丟下我一個人跑掉麼。"
扯下掙扎過程中松垮耷拉在胸前的領帶,輕而易舉地將虞禮書的雙手捆住,壓在客廳的地毯上,冷氣透過地面傳遞到肌膚,身體卻被磨的發熱。
虞禮書的下一步動作也一如從前,天真地抬起腿來踢他,腳踝被精準地抓住,修長筆直的小腿被迫搭上青年勁瘦的腰肢。
"鬆開我......"
恐懼化作一條巨蟒,纏繞著他的肢體,絲絲的蛇信子輕掃過他的面頰,帶起瞳孔顫慄,逆著燈光,虞禮書只看到宴時晝夜裡黑的發藍的眼眸。
天生上揚的唇角帶著有別於乖巧的輕蔑,他居高臨下地壓制著虞禮書。
指腹輕輕撫摸著虞禮書冷峻如雪的面容,在一點點滑落脖頸之間,"還記得麼?"
"只要我掐住哥哥的脖子,哥哥就會乖乖張開嘴,接吻的時候連自己的口水都管不住了,流的到處都是。"
骨節分明的大手從撫摸換做指尖輕觸,點點落在被扯開的衣衫間。
"哥哥最喜歡的,就是我把凹進去的部分弄出來,有時候太用力搞腫了,還要嗚嗚地哭,真過分,明明是哥哥自己讓我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