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真臉色微沉,這突然的饋贈讓她非常不安,給人感覺像是關係結束之前的財產分割。她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抬眸看向溫恂之,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罕見有了涼意:「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恂之見狀不妙,趕忙握住她的手想要安撫她,卻被她掙扎了幾下,明顯是生氣了,但她又怎麼抵得過成年男人的氣力呢,掙脫也掙脫不掉,只能被他牢牢握在手心裡。
她抿了抿唇,心火愈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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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邦邦冷冰冰地說了句:「在弄清楚情況之前,我不會簽的。」
溫恂之給李律師使了個眼色,本就被這變故弄得坐立難安的李律師立刻心領神會,一抹額上的冷汗先行告退了,把這會客廳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沒了外人,虞幼真終於可以不再忍耐,直接發作了出來。她的胸膛起伏,眼圈漸漸紅了,她無法避免的往最壞的方向去想,聲音也在顫抖:「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突然給我這麼多股份?」
溫恂之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怎麼又要哭了?」
虞幼真別過頭去,她的鼻音有些濃重:「這應該要問問你為什麼要給我準備這驚喜的『小事』。」
溫恂之看她眼圈紅紅,他一邊心疼,可另一邊又莫名起了點逗弄她的心思。於是他笑著捏了捏她的後頸,問道:「嗯?有錢拿不好嗎?」
虞幼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這個時候怎麼還笑得出來的。
是,有錢那是挺好,但也要看是什麼錢啊,更何況她又不缺錢,也不是那什麼錢都要的人。這話她沒說,但溫恂之仿佛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竟然猜到了她想的是什麼。
「你又想到哪兒去了?」他的手指微曲,在她的鼻尖上輕輕一刮,「難不成以為我又在計劃著和你離婚了麼?」
虞幼真癟癟嘴,沒說話,可臉上的神態分明就是替她張嘴回答了,沒錯,她就是這麼想的。
溫恂之被她這反應給氣笑了,忽然伸手,手指張開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虞幼真被他猝不及防捏了一下,發出「嗚」的一聲。他頂著她控訴的眼神,不顧她的掙扎,附身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你這小腦瓜裡面到底想的是什麼?」手指觸到些微濕意,見她的眼珠和眼睫都是濕漉漉的,他又捨不得了,放軟聲音哄她,「我的小祖宗,我怎麼可能要跟你離婚?」
「你以前有過這種想法。」她冷哼一聲。
吵了兩句,她現在也稍稍冷靜了些,腦子清晰起來。剛才質疑他是不是要斷掉關係,現在她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畢竟他說過他不想和她離婚,這點她信得過他。
可為什麼他不跟她說明情況就直接要轉讓這些股份給她,這太奇怪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