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暈啊?」阿姀反唇相譏,不再接茬。
衡沚瞧著她一副快要炸毛的樣子,莫名覺得快意舒暢,眼一眯樂得演起來,「是很暈,勞阿姀送我一程吧。」
頭一垂,直直窩進阿姀的肩膀,緩解了些眼前花白一片的暈眩。
阿姀毫無準備,手忙腳亂地攬住衡沚的腰背,環著他的身體給予支撐。
秦熙進門來,正瞧見這一番景象。
說回練武,阿姀沒有功底,年紀也不小了。此時若想練些一招制敵的高深功法,顯然是天方夜譚。
為此,只能苦練點拳腳功夫,講究個打人打准打痛,方算有效。
於是阿姀的第一堂課,是從扎馬步和五禽戲開始的。
從身體底子來看,人倒是健康,就是體質不夠硬,即便學會了出拳舞劍,也是花拳繡腿毫無殺傷力。
「小侯夫人既然這麼相信臣女,那臣女自然是要毫無保留了。」秦熙掛著笑,一邊將沙袋掛上阿姀的腳腕,帶著她圍著後院負重跑。
一圈兩圈,即便是十圈都好說,一連跑了半個時辰不停,阿姀停下來的時候喘著大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下午就被秦熙攛掇著去城郊跑馬,一天下來,人累得倒頭就睡。
接著今日一大早,又因為周嫂子輪休,幫趙卓帶孩子,阿姀一大清早就得頂著烏青的雙眼來開張。
哈欠打了一半,王大娘便笑眼盈盈地迎上來,「誒呦侯夫人早哇!您這麼勤勉,這麼早便來開門了啊。」
於是半張著的嘴便順勢轉成個笑來,應和著人家的好意,「早啊大娘,今日不是要投選新的商會大掌柜麼,所以早點開門,好協同人家來計票。」
一聽見聲兒,隔壁馮掌柜也探出頭來,「我呀,早就想好了,今日來計票,我便投阿姀……侯夫人您了,今年您請人清雪,可省了我們不少錢呢。」
說到一半,馮掌柜乖覺地改換了稱呼。
阿姀拍著手上的灰,覺得挺不好意思,周圍幾家街坊全都看著,一下子身份有隔,卻不自在了起來,「別客氣了馮大哥,便如常叫我阿姀吧,哪兒那麼多規矩,我可是誠心來做生意的。」
又探看了街對面,一視同仁,「大爺,王大娘,你們也是。就按從前咱們相處的來,別拿我當什麼侯夫人了。」
「哎!哎!」王大娘笑著應下,心中覺得這真是不可多得的一對夫妻。
小侯爺呢,既無宗室的偏見,又不似尋常打壓妻子的郎君,給了天高海闊憑她去闖。
小侯夫人呢,沒什麼架子,又慣會為他們這些小商販伸張不平,鄰里一直十分友善。
於是這麼一傳十,十傳百,家家戶戶地相傳,民心便無形之中的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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